來栖曉在心裡悄悄地歎了口氣，已經做好了單純找線索的準備，他直入正題：“請問你知道佐藤警官被襲擊的事嗎？”

“哈？”陰影冷哼一聲，“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那個老頭覺得我就是兇手。”

“所以您果然不是兇手嗎……”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來栖曉并沒有氣餒，“那您知道小田切局長也在嫌疑人名單裡嗎？”

“什麼？”自從他們到這裡來，陰影第一次用正眼瞧他們，“你們覺得那個老東西是兇手？”

“嗯，畢竟他也符合兇手的特征。”來栖曉硬着頭皮說。

可惡，他實在是不想被陰影懷疑智商……當偵探每天都要接受這種拷打嗎？

“搞笑，”陰影似乎更生氣了，“就是因為你們老是搞錯，警視廳的名聲才會這麼差。”

來栖曉吸了一口氣，把“我不是警視廳的”咽了回去。

“……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陰影似乎想到了什麼，喃喃地說。

“什麼？”來栖曉猛地擡頭，“什麼叫也不是不可能？”

小田切敏也在現實裡遇見的時候還一副脾氣不好的樣子，他的陰影卻出乎意料地好說話，隻是瞪了來栖曉一眼。

“隻是一種感覺，”陰影不耐煩地揮揮手，“你不會以為感覺這種東西能算作證詞吧？”

坂本龍司：“雖然他一副很叛逆的樣子，但是他說話是不是有點像警察？”

來栖曉聽見高卷杏“啪”地拍了坂本龍司一下：“别說了你！”

來栖曉繃住臉上的表情，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面不改色地繼續說：“但是也許您這裡有什麼線索？”

“煩死了！”雖然陰影似乎并沒有聽到坂本龍司堪稱踩雷的發言，但是他的耐心也的确已經消耗殆盡了，“如果警視廳那幫老頭子都沒有線索，我怎麼會有？？說到底還不是懷疑我，你們和那個老頭子都一樣！”

陰影身上纏繞的黑霧猛地一漲，那張原本還稱得上帥氣的臉也扭曲變形，整個人開始朝着怪物的方向變形。

“……要打嗎？”在這個短暫的空當，來栖曉凝重地問，“要逃跑的話就得趁現在。”

“沒必要吧？”坂本龍司躍躍欲試地揮着手上的武器，來栖曉怎麼看都覺得那好像是一根水管，“我們打不就行了？”

“你可以擔任指揮。”喜多川祐介莊重地點點頭。

“非常感謝你們的信任——不對重點不是這個！”來栖曉飛快地撤出戰鬥圈，“不是說悔改之前要寄預告信嗎？如果沒有預告信的話，打了不也是白搭嗎？”

怪盜團的其他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摩爾加納。

“我們本來也不是為了讓他悔改才來的。”摩爾加納擺出了戰鬥姿勢，“而且也不一定沒有用！你不要磨蹭了快點指揮！”

真讓我指揮嗎？

來栖曉難以置信地指指自己，他真的隻有被人指揮的經驗——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來栖曉認命地看向小田切敏也的陰影。

出乎他意料的是，小田切敏也的陰影扭曲變形，最後居然變成了一個有點眼熟的……

“這不是人格面具嗎？”他難以置信地問。

“隻是看起來一樣！”怪盜團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了，摩爾加納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來栖曉的問題，順便向陰影丢去一個風屬性魔法，“你之前見過它嗎？弱點是什麼？”

“我見過！但是弱點——”

來栖曉不确定地回憶了一下。

他對人格面具的了解幾乎完全來自于結城理，結城理似乎也相當熱衷于把人格面具換着用，爬一次塔能換出十幾二十幾個人格面具來。眼前這個他很久以前的确看結城理用過。

但是弱點……

他下意識地想起自己和結城理被同一個魔法打翻的場景。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場面還蠻有趣的，但是在當時，隊裡的所有人無一不被吓出一身冷汗。

“這個人格面具的弱點好像是詛咒屬性，你們有詛咒屬性的魔法嗎……？”

即使在緊張的戰鬥中，怪盜團仍然用古怪的眼神對視了一眼。

“蓮的人格面具……蓮一開始的人格面具就是詛咒屬性。”摩爾加納就地一滾，躲開了陰影的攻擊，“算了，好在敵人也不是很強，我們能應付過來！”

“什麼，蓮的人格面具有詛咒屬性嗎？”喜多川祐介匪夷所思地問。

來栖曉：？

戰鬥結束，來栖曉顧不上去找倒地的陰影套話，而是直直地盯着摩爾加納，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你說蓮一開始的人格面具是詛咒屬性是怎麼回事？”他遲疑地問，“而且祐介怎麼也一副不知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