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栖曉緩緩地看向被自己按在地上的男子。
高卷杏心有餘悸:“幸好我反應快拉了小蘭一把!不然……”
她沒有說下去,而是低頭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有點出神。
來栖曉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思不甯,他的注意力已經被轉移到了毛利蘭身上。
毛利蘭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兇手低估了兩個女孩的反應速度,可能也有點高估了自己。他掙了掙,察覺到他動作的來栖曉愈發用力。
“你是誰?”來栖曉冷冷問。
兩人回過神來,高卷杏臉上的後怕之色慢慢退去,轉而出現的是堪稱兇神惡煞的憤怒表情。
她大步上前,拽起了男人的衣領,強迫他擡起頭。
“咦?”毛利蘭認出了那張臉,“你不是白鳥警官的那個醫生……”
“誰?”來栖曉一頭霧水,手上絲毫不敢放松,“你認識他嗎,毛利同學?”
“對了,你當時在和真田警官他們聊天,”毛利蘭恍然,“他是風戶京介,慶祝會的時候白鳥警官把他介紹給了爸爸……”
來栖曉已經完全明白重點在哪裡了:“那天的兇手就是你?”
被按在地上的風戶京介恨恨地捶了捶地面。
“所以他覺得小蘭那天看到了他的臉,就想到要來滅口嗎?”高卷杏踢了踢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人,“現在怎麼辦?”
“當然是報警啊。”剛剛幾句話的功夫,來栖曉已經看到有一臉驚恐的路人撥打了報警電話。
“呃,”高卷杏小小地後退一步,“那今天我們就去不成銀座——不過既然兇手已經抓到了,也不用去了吧?那我就先走了?”
來栖曉:倒不一定不用去……不過算了。
他也覺得最好不要讓高卷杏和警方碰面比較好就是了。
高卷杏沖他們兩個人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趁着警察還沒有來,急匆匆地消失在人海裡。
等到她上下跳躍的金色馬尾消失在視野裡,來栖曉看向毛利蘭。
“等把這個家夥送到警視廳以後,”他用視線向毛利蘭示意了一下正頹然地趴在地上的風戶京介,“我還是想去銀座一趟。”
雖然兇手已經被抓住了,而且這個人和銀座也完全沾不上邊,但來栖曉還是覺得銀座那裡應該有什麼他還沒有發現的線索。
“好呀,”毛利蘭點點頭,看向車站的入口處,“不過看起來可能要等到明天了。”
來栖曉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
以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為首的一大幫警察從入口處一窩蜂地湧出,正火急火燎的朝着他們的方向沖過來。
“嘛,畢竟這次真的很吓人。”來栖曉聳聳肩,“照這麼看,我們明天也不一定出來。”
就像來栖曉想的那樣,接到消息的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吓得險些魂飛魄散。
“我就說不該讓他們出門吧!”毛利小五郎繞着毛利蘭轉了好幾圈,才勉強比剛才冷靜了一些。
“反正小蘭姐姐他們也沒有受傷,叔叔你冷靜點……”江戶川柯南努力的試圖勸告毛利小五郎。
“這次真是多虧你了,不然後後果不堪設想。”伊達航看得毛利佳亂作一團的情形,嚴肅的臉上難得帶出了一點和藹的笑容。
“畢竟是我把毛利同學帶出去的,這點責任總是要負。”來栖曉不以為意,“兇手就是風戶京介先生嗎?”
“是啊,”提到不愉快的事,伊達航搖搖頭,眼睛裡閃過一絲寒光,“實在是沒想到。”
警方的調查方向一直更傾向于幾位被害人也許在調查案件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事,無意中知道了什麼秘密。這也是小田切父子被懷疑的主要原因。
而友成真的觀點雖然有失偏頗,但對他而言,他和幾位被害人有私仇也是說的通的。
連伊達航都沒有想到,兇手連着對三位警官下手,就是為了阻撓某起事件的調查?
那起案件已經是一年前發生的事了。雖然佐藤警官他們還會抓緊時間調查,但老實說,如果沒有新線索的話調查也很難有什麼進展。
更不用說搜查一課的人一直都忙的要命,今年的案件更是尤其多,他們根本就抽不出空來調查一個根本不在懷疑名單上的人。
伊達航思來想去,隻能把風戶京介的行為歸類于:他都已經是兇手了,難以理解很正常。
“不說他了,”伊達航搖搖頭,繼續擺出警官先生特有的和藹表情看向來栖曉,“我聽目暮警官提了一句,是你抓到他的嗎?”
“是的,我看他行迹可疑,還想趁機逃走,就……”
就突然襲擊了他。
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