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天?沒問題。”就像來栖曉想的那樣,雨宮蓮對這個數字接受良好。
現在來栖曉更關心另一件事,看向姿态自然地坐在卡座裡的人:“明智怎麼又在這裡?”
之前他不是一直神神秘秘的,連個聯系方式都不肯留嗎?
“這裡咖啡不錯。”明智吾郎實事求是地說,“我在東京呆了這麼久,老闆的手藝是最好的。”
“就因為這個?你之前一直在擔心的那些事呢?突然不用再擔心了?”
說到這個,明智吾郎更理直氣壯了:“最近組織沒空管我,所以我才會答應你們一起去金城的宮殿。”
“沒空……?”來栖曉的問号剛剛打到一半,突然恍然,“該不會就是因為你上次說的那個,叛逃成員的事?”
明智吾郎端着咖啡杯,架子十足地點了點頭:“那個組織似乎希望我離她的研究越遠越好。”
明智吾郎巴不得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遠一點,從善如流地退出了搜捕行動,老老實實地做東京咖啡廳的探店大王。
“到底是什麼樣的研究,搞得這麼嚴肅肯定是不得了的機密?”來栖曉把盧布朗特供咖喱飯拖到自己的面前,腦子裡一閃而過的疑問被咖喱的香氣沖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明智吾郎托着下巴思考了起來:“組織在保密的事上很嚴格,我沒什麼線索。不過我也許認識知道細節的人……”
“算了算了,”來栖曉連忙擺手,“你怎麼好意思說我和蓮愛冒險的?”
“因為我隻是想想,而你們做事之前似乎從來不會思考。”明智吾郎挑挑眉毛,看向吧台後的雨宮蓮,“就比如站在那裡的那位怪盜團團長,你把和公安合作的事告訴其他人了嗎?”
來栖曉放下勺子,擡頭看向目露尴尬的雨宮蓮:“不會吧……”
“我隻是個店員,不懂你們在說什麼。”雨宮蓮扶了扶眼鏡,莊重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來栖曉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你果然還是不願意和公安合作?”話雖如此,來栖曉倒也能理解雨宮蓮的不情願來源于何處。
說雨宮蓮不願意合作那都是輕的,他既不相信他們的能力,也不相信他們的職業道德。一直沒有提出反對意見,一方面是金城的小命所迫,另一方面全靠來栖曉的個人信譽支撐。
來栖曉看向目露認同的明智吾郎,深刻地意識到這幫人裡能和警方搭上關系的人就隻有他:“但是隻是把這個消息轉告給其他人??”
雨宮蓮别開了目光。
眼下和公安合作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事了,來栖曉也是信得過的人。但是一想到自己向怪盜團的其他人宣布他們會和公安在某種意義上合作,雨宮蓮就覺得渾身難受。
如果别無選擇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有一個比他更适合做這件事的人就在他面前!
“……你們下次去宮殿是什麼時候?”來栖曉接收到了雨宮蓮的信号,“我來做你們的傳話筒就是了——明智突然提起這件事,該不會也是故意的吧?”
明智吾郎聳了聳肩。
被套路的來栖曉憤憤地離開了盧布朗,走之前還不忘帶走一杯拿鐵。
“你怎麼知道我沒把消息告訴其他人?”目送弟弟離開後,雨宮蓮收回了目光,專心緻志地擦起了盤子。
“因為我認識你。”明智吾郎哼笑一聲,掩去眼中的思索。
他也注意到今天來栖曉的舉動有些不大尋常。
如果來栖曉去求助了他的前輩,那今天不會一個字都沒有提起,動作也不會這麼快才對。他提到傳遞消息的事,本來也是想試探一下。
如果來栖曉說的對接對象是真田明彥或者之類的人,到了這個地步他總會提到,但是他仍然一個字都沒有提。
所以來栖曉其實根本沒有求助暗影行者,印象裡那麼難接近的小孩,朋友卻意外地多?
明智吾郎在心裡把來栖曉的熟人數了一遍。
也許是求助了以前岩戶台的那個巡警,或者是白鐘直鬥吧。那兩個人也和組織沒什麼關系,得出結論的明智吾郎心定了定,端起咖啡悠然地喝了一口。
雖然對公安之類的完全不感冒,但是既然金城的小命危在旦夕,怪盜團的其他成員也捏着鼻子認下了這樁破事。
“要不是金城在勒索學生……”坂本龍司踢了踢路上的石子,“要不是新島勒索了我們……”
“龍司!”高卷杏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在學校裡說這些話,“金城不是已經被捕了嗎,曉做得很好啊。”
得知“23天綽綽有餘”後,降谷零動作麻利地把金城抓了起來,速度快得讓怪盜團的衆人歎為觀止。
“隻是覺得要和那些人合作很讨厭而已。”坂本龍司愁眉苦臉,“而且既然那個人已經被公安抓住了,那我們這次的行動不就沒有辦法被更多人知道嗎?”
完全沒有辦法提高知名度,簡直就是白跑一趟。
摩爾加納冒着被人發現的風險探出頭來:“要是金城因為我們寄出的預告信被害,那種知名度我可不想要!”
“這麼說也是啦……”
怪盜團還在調整自己複雜的心情,而新島真則隻覺得自己最近諸事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