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來栖出現在了任務現場,琴酒要抓他,最後他召喚出了巨大怪物把你們趕走了?”降谷零頭痛欲裂,“景……”
你是否清醒?
“所以這件事我還沒有上報。”那個場景現在還深深地烙印在諸伏景光的腦海裡,“我本來打算先來問問你……看來你也不知道了?”
“我知道他也許有一些常人沒有的能力,”降谷零有氣無力地說,“但是我以為那是更偏向心理和精神層面的……”
而不是一刀差點把琴酒和伏特加砍成兩半這樣的能力!
“不過這樣也能解釋組織為什麼對他們特别忌憚了。”降谷零抹了把臉,打起精神,“你剛才說,你在他面前露臉了對吧?”
“是啊,我想我大概已經被記住了吧。”諸伏景光無奈地搖搖頭,“希望下次見面時他不會拿那種東西對付我啊。”
“一般來說會記住的都是琴酒吧?”降谷零聳聳肩。
他知道來栖曉有一點臉盲的小毛病,諸伏景光在會場也喬裝打扮成了服務生的樣子,實在不如琴酒和伏特加顯眼。
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很少聽你說這麼樂觀的話啊。”
“不是樂觀,這是推理。”降谷零敲了敲桌面,嚴肅地思考,“不過這下組織應該不會再輕易對他動手了,對我們現在的計劃來說是件好事。”
諸伏景光認真地點點頭,他聽降谷零提起過他們的計劃,對于計劃的内容他也稍微知道一些:“希望他們的行動能順利吧。”
來栖曉也馬上意識到自己可以和怪盜團一起攻略金城宮殿,然而他的積極性被明智吾郎一口氣打擊得體無完膚。
“明智同學說了什麼嗎?”毛利蘭好奇地探過頭。
今天園子有事,兩人久違地有了一起吃午飯的機會。
“啊,他說想都别想,”來栖曉歎了口氣,把寫滿了讓他傷心話的手機塞回了背包裡,“雖然我脫困了,但是組織對我的關注好像更多了,如果我們兩個一起行動的話很容易被組織發現。”
據明智吾郎所說,那個之前打算暗殺來栖曉的組織成員似乎被這件事提醒了,又開始舊事重提。最讓人在意的就是她隻是讓明智吾郎做好動手的準備,卻沒有把自己的具體計劃告訴他。
“最壞的結果就是她這次不打算讓明智協助。”來栖曉歎了口氣,“聽說那個人還很擅長僞裝,我和怪盜團最近都需要更小心一點才行。”
“那你最近就要過普通的校園生活了嗎?”
“看來就是這樣?”來栖曉眨眨眼睛,“看來最近要多去偵探事務所叨擾了。”
“你能來幫忙,爸爸很高興啦。”毛利蘭搖搖頭,猶豫了一瞬,還是把話說出了口,“你真的沒關系嗎?”
來栖曉早就做好了聽到這個問題的準備,不如說毛利蘭現在才把這個問題問出口,讓他有些驚訝:“如果我說沒關系你可能也不會相信?不過……”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做了一個扣動扳機的動作:“不過說實話,心情意外地還不錯。”
明明今天還是普通地來上學了,但是來到學校的心情卻和以往都不大相同,有什麼東西被歸正,又有些什麼被歸還。如果這就是有宮殿和沒宮殿之間的區别,那他就知道結城理和怪盜團的那些人為什麼一門心思要拆除他的宮殿了。
……不過也有些什麼就此離開了。
她問的大概也是這件事。
微微閉了閉眼,來栖曉的聲音異常堅定:“那件事也沒關系,我已經決定要把結城哥帶回來了。”
比起慢吞吞地等到宮殿倒塌再做決定,還不如就這麼做,他在召喚人格面具的那一刻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此時也并不覺得後悔。
“而且道别的話我們已經說過了。”來栖曉擡起頭,像許久之前一樣望向遠處的天空,“嗯,所以我沒關系。”
毛利蘭眨眨眼睛,臉上突然多了一絲狡黠的笑意:“所以這段時間你都要做一個規規矩矩的學生了,對吧?”
“畢竟被人盯上了,也沒有辦法……”來栖曉警惕的盯着毛利蘭,“怎麼了?”
“今天上午的班會你聽了嗎?”
“呃。”他在班會上從來都是在走神,毛利蘭應該是知道的才對,為什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所以你真的完全沒有聽嗎?”毛利蘭有些好笑地眨眨眼。
“我錯過了什麼嗎……?”
“當然啦,”毛利蘭狡猾地笑笑,“過段時間就是我們學校的學園祭了啊!”
“學園祭……該不會,我們班的表演節目已經定好了……?”
“是的!”
“……一定是咖啡館或者之類的攤子吧……?”
“你在想什麼?當然是表演戲劇啦!”毛利蘭的笑容已經不加掩飾了,“而且你肯定會參演的哦,不然園子不會善罷甘休的。”
“诶……我可以過段時間再變成普通的規矩學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