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消息的确很驚人,不過這兩個人看起來太吃驚了,反而讓來栖曉感覺有些奇怪。
“是認識的人……?”他遲疑地問。
但是那天在追思會的時候,毛利蘭也沒有主動和那個人搭話啊。
“我以前和莎朗女士有過一面之緣,”毛利蘭解釋,臉上還帶着一絲驚疑,“你說克麗絲小姐的身份是假的,那她母親的……”
話說到一半,她想起了已經去世的莎朗·溫亞德,及時刹住了話頭。
最近總是在身份真假這樣的問題打轉,差點忘了他們的那個小技巧沒有辦法确認死者的身份。
不過工藤新一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他脫口而出:“也許莎朗的身份也是假的!”
來栖曉徒勞地張了張嘴,試圖說些什麼。不過工藤新一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喋喋不休地繼續:“我想起來了,新聞裡不是一直在說她們母女的關系不好嗎?”
這稍微有些觸及來栖曉的知識盲區,他迷茫地轉頭看向毛利蘭,得到了對方一個認同的點頭。
“關系不好的意思是經常吵架嗎?”他試圖跟上工藤新一的話。
如果她根本沒有一個叫做克麗絲的女兒,那兩人顯得關系不好也是沒辦法的事?
工藤新一連連搖頭,為來栖曉對于娛樂新聞的缺乏了解而大大搖頭:“從來沒有人拍到她們母女相處的鏡頭!”
來栖曉倒吸一口冷氣。
“不可能的吧?這樣的事……”
就算那個人擅長易容,但是明星也經常要化妝的吧?一個人要怎麼才能假裝自己是自己的女兒,首先年齡就對不——
來栖曉盯着工藤新一,嘴裡無意識地冒出了最後一個音節:“——上……”
雖然他的話沒頭沒尾,莫名其妙,但是工藤新一顯然聽懂了他的意思,兩眼放光地點點頭。
“等等,”來栖曉比了個暫停的手勢,“你之前不是說過那個藥的成功率很低嗎?這說到底也隻是你的猜測——”
工藤新一迅速地接口,來栖曉幾乎要以為這家夥早就想好了一整套措辭:“你應該有核對的方法吧?”
來栖曉對上了工藤新一的視線。
藍色的眼睛裡閃着銳利的光芒,那是偵探的眼睛:“雖然我的演技也許沒那麼好,但是你這麼确定我的名字,還有克麗絲的名字是假名,一定是有什麼我還不知道的辦法。”
愣了半響,來栖曉回過神來,他抓抓頭發,無奈地歎了口氣:“雖然我以前在你面前的确不太小心,被發現什麼也是在所難免——但是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說這個嗎?”
工藤新一毫不心虛地笑笑:“而且我記得你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你應該能查出某個人是不是還活着,對吧?”
他說的事有點過于久遠,來栖曉一時間險些沒反應過來。回過神的來栖曉抓抓頭發,發出一聲加倍懊惱的歎息。
“就是這麼回事,”他自暴自棄地攤了攤手,“你想做什麼?查查看那個莎朗·溫亞德是不是還活着?”
雖然懷着無限的好奇,不過工藤新一很清楚現在的首要任務是什麼,他認真地點點頭。
毛利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攥着背包帶子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如果不是就好了……”
雖然自己的偶像還活着也算是件讓人高興的事,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
來栖曉同情地看了痛失偶像的毛利蘭一眼,擡手拿起自己的手機,按下了幾個鍵。
工藤新一:“……難道說你們就是用手機查的嗎?”
他看來栖曉的樣子也不像是給人發消息……這麼說起來似乎他也的确見過來栖曉和毛利蘭兩個人一起湊在手機屏幕前的樣子……
但是說好的超能力呢??
“這不是很方便嘛。”來栖曉完全不理解工藤新一為什麼露出一副有些痛苦的神情,毫不猶豫地輸入莎朗·溫亞德的名字。
手機的播報聲在房間裡回蕩:“發現目标。”
來栖曉和毛利蘭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居然真的是啊?!”來栖曉難以置信地看一眼屏幕上清清楚楚的打字,又匪夷所思地看向志得意滿的工藤新一,“沒有懷疑你的推理的意思,但是……”
居然真的還有這種操作嗎?
“接下來呢?”工藤新一對來栖曉的質疑不以為然,他興緻勃勃地問,“你要讓她悔改嗎?”
“那個就有點難了。”
首先他們連貝爾摩德的宮殿到底在什麼地方都不清楚,而且說不定還會牽連到那兩個偷消息出來的卧底……
沒有把自己心裡的顧慮說出口,來栖曉擡頭看向工藤新一,把這些纏繞在一起的原因用一個詞概括起來告訴他:“因為條件不止名字這一部分。”
“這樣啊……”工藤新一有些失望,不過倒也沒有那麼驚訝。
如果真的隻知道一個名字就能改變人心,那也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樣看看來我們也許應該換一個思路……”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在來栖曉的身上,他眨眨眼睛,眼裡閃過一道精光,“你說那個人想要謀害你,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