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看看。”
徐圖之剛走上二樓,就看見書房門前趴着個身姿妖娆的女人,行蹤鬼鬼祟祟,不難讓人看出來她此刻正在偷聽書房裡的談話。
徐圖之走過去,女人沒有察覺到背後有人來,仍然認真且專注地偷聽。
徐圖之一手攬住女人的腰,一手捂住女人的嘴,強行把她擄到了二樓深處的小陽台上。
“媽——”
徐圖之及時制止女人想要咬她手的動作,立馬喚醒女人的母子情深。
女人驚恐的表情一變,拿開徐圖之的手,轉身打了徐圖之手臂一下,低聲罵道:“你要死啊——吓死你媽我了!”
一巴掌下去,徐圖之感覺手臂火辣辣的疼。
估計一會兒五個手指印都得顯現出來。
“程鸢女士,你做賊心虛啊?”徐圖之無奈道,“你在門口偷聽,你當我爸和我哥不知道嗎?”
程鸢看了一眼攝像頭,表情有些窘迫,“如今你大哥回來了,你還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怎麼和你大哥鬥啊?!”
鬥什麼鬥?
反正最後咱們娘倆一個進精神病院,一個流浪成乞丐,還不如躺平接受呢。
徐圖之倒不能這麼直白的和程鸢說,不然她現在就能給徐圖之來幾下緻命的如來佛掌。
徐圖之随便答應了一嘴:“哦。”
程鸢看她這幅無所事事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擡手又給徐圖之的另一個手臂一掌。
這下好了,直接對稱。
“哦個屁哦!我特麼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知上進,沒用的廢物,”程鸢看向徐圖之的眼神裡帶着一絲怨恨,咬牙切齒道,“什麼都比不上徐圖勤那個小賤種,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徐圖之倚着欄杆,冷笑一聲:“媽,你确實造孽了呀。”
程鸢瞪眼:“你說什麼?”
“你說徐圖勤是小賤種,但人家可是我爸正經娶過門的正房夫人所生,真要算起來,我才是那個小賤種,至于你的孽,你明知道我爸有妻子,還非要上趕着當人家的情人,想方設法懷孕,然後故意去徐圖勤母親面前晃悠,把他的母親活活氣死,人家徐圖勤娘不在爹不愛,你還讓我爸把徐圖勤扔到國外去,表面說是留學,增長見識和閱曆,為了以後繼承徐家,實則就是流放,讓他一個人在那裡自生自滅。”
“你還問你自己造了什麼孽?”徐圖之看着程鸢崩裂的表情,心裡踴躍一絲無比的痛快,“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你自己做的?”
“你到底在委屈什麼啊?”
啪——
又是一掌,這回是打在了徐圖之的臉上。
“徐圖之,我特麼是給你臉了!我做這些是為了什麼?你現在吃的喝的玩的,集團的股份,那套江景大平層和保時捷都是誰給你争取來的?”程鸢抓着徐圖之的衣領,兇相畢露,漂亮的臉蛋如魔鬼一般猙獰,“徐圖勤是個小賤種,你特麼也是,沒用的玩意,連個有用的東西都長不出來,要不是你來的時機恰好,老娘當初就把你打了重新懷一個。”
“谷之岚那個賤女人,自己身體不好怪我做什麼?是她自己接受不了她老公背着她在外偷腥,是她心理脆弱,跟我有個屁關系?”
“徐圖勤那個小賤種,我要是把他留在玉檀山,留在徐誠身邊,就你這個沒用東西,徐誠都不帶多看你一眼的!”
系統見狀,無奈道:【你說你幹嘛拿話刺激她啊?這女人就是個瘋子,原主在她手裡都讨不到好處,你看看你,回來這麼一會兒,都被她打了三掌。】
徐圖之舌尖抵了抵腮,眼底閃過一絲寒意,讓她那雙本就看起來莫名冷酷的下三白更加駭人。
程鸢被徐圖之這麼一看,聲音拔高,透着心虛和慌張:“你看什麼看?我說的有錯嗎?”
徐圖之扯了下嘴角:“你沒錯,是我說錯了。”
程鸢見徐圖之示弱,得意的擡起下巴,“你到底是我的孩子,身上留着我的血,我什麼樣,你就會是什麼樣,别想着把自己摘幹淨。”
樓下傳來張媽的呼喚,說是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程鸢見徐圖之的臉頰有些紅腫,眉頭微蹙:“去三樓,我房間裡的小冰箱裡有冰塊,處理一下。”
“嗯。”
程鸢扭着水蛇腰離開,從背影看,跟個妙齡少女似得,不得不說,程鸢為了抱住徐誠這條粗壯的大腿,可謂是下了血本。
徐圖之揉了揉火辣辣的臉,程鸢對自己都狠,更何況她這個被認為是廢物的孩子。
系統歎了口氣:【去冷敷一下吧,啧,這女人是不是斷掌啊?下手真重。】
徐圖之準備上樓,正巧碰上徐誠從書房裡出來,她微微側臉,招呼道:“爸。”
徐誠見徐圖之上樓的架勢,“要吃飯了,你去樓上幹什麼?”
“大哥回來了,我去換身幹淨的衣服,一會就下來。”
徐誠聞言,滿意徐圖之的懂事,笑道:“去吧,換完趕緊下來。”
“好。”
徐圖之上了三樓。
徐誠剛要下樓,看到從二樓的廁所走出來的人,笑容收斂,沉聲道:“走吧,下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