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約莫半天後,郴銘就到阿底提的洞穴裡來了,那時褚知和縮在角落裡睡着了,這個角落要特殊一點,看起來像躲在阿底提的庇護下。
【Eric,你也太着急了些吧。】
【母親,怎麼樣了?】
阿底提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你和阿和是不是有仇?】
【什麼?】
【否則……也沒有必要這樣逼人家吧。】
阿底提這話一出,郴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不答應,對嗎?把人給我吧,母親。】
雖然他們在通過意識對話,可阿底提仍感到一股陰森森的寒風掠過。
阿底提不得要領地補救:【不是,怎麼說呢,應該快了……】
郴銘越來越煩躁,【把阿和帶出來。】
阿底提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她最好别讓郴銘把人帶走。
【說好了讓阿和再住一段時間。】
【沒有這個必要。】
阿底提挪動了下身體,幾乎把褚知和完全遮蓋住。
【母親,我認為,你應該不想重新去找一個洞穴。】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這個洞穴不能同時容納她和郴銘,石壁會被撐裂。
【我是你的母親,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那就把他帶出來,沒有必要因為一個人類,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母子親情。】
阿底提真的很想撞牆,【你是瘋了嗎?】
【沒有。】
【不。】
談崩了,郴銘大概是不想和阿底提動手,他勸道:【人類是一種自私的生物,他們總是喜歡漠視别人的真心,既然這樣,他們就應該受到懲罰。】
阿底提提醒他:【就算是照你嘴裡的歪理,阿和也已經受到懲罰了,他已經死過一次,我當時告訴你不要救他……】
【是我救活他的,他屬于我。】
無力感湧上心頭,阿底提第一次覺得和郴銘溝通有困難,【你、你……】
有一瞬間,阿底提想直接破罐子破摔,把褚知和交給郴銘算了,但她又想到,救人的方法是她告訴郴銘的,所以造成現在這種局面,也有她的責任在。
怎麼會有郴銘這樣的海怪,她家往上數八輩都沒出過這樣的孽種。
懊悔間,郴銘已經有了要動手的征兆,阿底提顧不上用什麼意識交流,不得不急忙喝止他:【Eric你敢和你母親動手!?簡直反了天了。】
這樣響亮刺耳的聲音吵醒了褚知和,他心頭一震,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竟然止不住開始戰栗。
郴銘退了出去,轉瞬間,幾十根粗壯的觸手探進洞穴,阿底提的怒吼并沒起什麼作用,她被捆了起來,同時也意識到一點,郴銘怎麼好像又長大了。
阿底提被挪開,一根相比之下細瘦得有些不倫不類的觸手夾雜其中,極快地纏在褚知和腰上,猛然把人提了起來。
褚知和猜到這是誰,眼淚控制不住地湧出,他張了張嘴想求救,卻發現發不出聲音了。
記憶從這兒斷開,直到強烈的光線照在臉上,他才猛然回過神。
兩條軟綿綿的胳膊分别被觸手纏住,固定在石壁上,痛感接踵而至,集中在腰部、頸部和嘴唇,口腔裡好像有血腥味。
郴銘用那種陰恻恻的眼神盯着他看,褚知和睜大眼睛,剛把頭偏過去,下巴就被一把大手鉗住。
吻是濕漉漉的,混着海腥味,褚知和流不出多餘的眼淚,甚至不敢反抗。
郴銘把視線從褚知和那張既漂亮又可憐的臉上移開,落到布滿吻痕的脖頸和腰上,真奇怪,他明明沒用多少力氣,怎麼會是這樣一副被蹂*的樣子。
他忽然擡手托起褚知和的腰,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不、不要……”
“不要什麼,不要今天嗎?”他問:“那阿和想哪天要呢?”
郴銘把人抱進懷裡,他的臉色陰沉,但語氣卻很溫柔,說出來的話更是下流,“不是很喜歡我*你,阿和,看來你都忘了,都允許我不戴套*進去,還裝什麼?”
麻木沉寂的心髒猛地刺痛起來,褚知和的表情和不可思議沒什麼關系,他早聽過郴銘說類似的話,但眼睛還是迅速紅了一圈,隻不過沒淚可流。
郴銘看了他一眼就移開視線,過了一會他把褚知和抱起來,下巴墊在他肩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褚知和的背。
一種毫無作用的安慰,褚知和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又過去多久,他被放進貝殼裡,郴銘俯身和他接吻,他緊咬牙關,但郴銘的舌頭還是伸了進來。
漸漸的,他有一種即将窒息的錯覺,郴銘在這時放開了他,氣剛喘勻,唇瓣又被咬住,有點疼,大概上面有傷口。
他渾身上下被郴銘摸了一遍,最後郴銘牽住他的手,把嘴唇貼上去。
他聽到郴銘說:“阿和,我太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