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知和無動于衷,讓郴銘把幼崽送走。
郴銘把它拎到海邊,沃爾特眼含熱淚問:“要怎麼樣才能和媽媽生活在一起?”
“變成人,”說完郴銘看了眼渾身上下都冒着傻氣的沃爾特,“不過你還是不要努力了,笨得可憐,付出再多都是白費力氣。”
幼崽哼了聲,【沃爾特才不笨!是個頭和腦子都很厲害的寶寶!】
郴銘翻了個白眼,踢它一腳:“快滾。”
從這之後,幼崽上門的頻率大大降低,隻不過偶爾還是會來犯個賤,郴銘抽它從不手軟,被打得太疼,沃爾特經常是在客廳滾一遭就受不了了,然後破開陽台的落地窗逃跑。
家裡經常被它弄得一片狼藉,褚知和聽到動靜也不下樓,以免影響到沃爾特的戒斷反應。
上岸的第十天,褚知和發現自己的皮膚變得異常幹燥,但小島的空氣濕度很大,皮膚根本就不應該是這種狀态。
那麼,唯一的原因就隻能是“進化”了,郴銘買了幾台加濕器,再加上保濕繃帶,褚知和的情況好了很多。
幾天後,郴銘忽然把褚知和泡澡的水換成了海水,褚知和躺在浴缸裡沒過多久,下半身就變成了觸手。
在有人煙的地方,褚知和總會對自己怪異的軀體避之不及,他捂着砰砰亂跳的心髒,一時間陷入恐慌之中。
幾分鐘後郴銘推開浴室的門,把他從浴缸裡抱起來沖洗。
皮膚異常幹燥的問題稍有好轉,但褚知和卻不太樂意每天都用這種方法,一般三天泡一次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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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又自動挂斷了,褚知和返回到聊天頁面,磨蹭半天打下三個字:在忙嗎。
付承川不接他的電話了,消息也回得很敷衍。
原因還要從一天前說起,他當時正在和付承川視頻通話,郴銘意外入鏡,然後他就看見對面的好友瞬間怒目圓睜。
“那是誰,别告訴我是郴銘,别告訴我你們又複合了!?”
褚知和啞口無言。
看他這樣子付承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知道是被氣到,還是無語到,或者兩者都有,他什麼都沒說,當即挂斷了視頻通話。
付承川的質問郴銘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但他隻當沒聽見,接着幹自己手裡的活。
褚知和呆坐良久,臉上沒什麼情緒,兩人都不提這事,平靜詭異的日子又得以繼續下去。
郴銘面上不顯,夜裡卻兇相畢露,褚知和對和他做任何親密的事都已經免疫,大概是因為在之前的争吵中,郴銘總是質問他“難道沒爽到”。
他當時恥于承認,現在卻可以坦白。
因為确實爽到了……
之前做/愛,他們會開一盞小燈,現在卻不用了,在一片漆黑中,褚知和放任郴銘,不管他怎麼過分都不叫停。
結束時,褚知和有些恍惚,郴銘剛要把他抱起來,他忽然說:“你先洗吧。”
過了一會褚知和聽到浴室門被關上的聲音,他動了動手指,身體上的疼痛後知後覺漫上來。
沒力氣,腿好像擡不起來了,他強迫自己睜開眼,因為待會還要洗澡。
但沒過一會他又合上了眼,逐漸呼吸平緩。
最後是郴銘抱着他去浴室洗的。
這種強度的**褚知和實在招架不住,他原以為偶爾才會來一次,但沒想到接下來的幾次都是這種時間和力度。
他們的生活表面上風平浪靜,可隻有曾經也甜蜜過的兩人知道,這種狀态有多不對勁,他們居心各異,卻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維持着這份平靜。
郴銘的不滿可以在晚上發洩,但褚知和隻能靠那一點渴求支撐——快點厭倦他吧。
這天晚上,褚知和像終于堅持不住似的,氣若遊絲地讨饒,黑暗放大了他的恐懼,他死死扯住床單的一角:“我快……死了……”
郴銘聞言停下來,把人抱進懷裡順氣,“沒有……”
平息了一會五感才逐漸恢複,兩個人都沒再說話,褚知和心想,要做就快點,不做的話他要睡覺了。
又過了一會,郴銘把他抱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