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回頭看了一眼戰宸澤,“桃花債真多。”
戰宸澤隐忍的暗笑,“推快一點,跟上九姑娘。”
戰風推着戰宸澤快速的到了九姑娘身邊,九姑娘看着他們,默默的移了點位置。
“九姑娘,可知白猿的來曆?”戰宸澤挑起話題。
“不知道。”九姑娘目不斜視的看着遠方。
“那我跟九姑娘說說白猿的來曆,可否?”戰宸澤似乎看不懂九姑娘的不耐。
“戰少主,我兩的關系沒到聊天的地步,而我也不喜歡人在我耳邊嗡嗡嗡的說話。”九姑娘不耐的瞪向戰宸澤。
戰宸澤撫摸着殘腿,唉聲歎氣,“唉!我這腿呀!錯過了火靈散,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等到合适的藥,何時才能好起來。”
九姑娘閉了閉眼睛,握緊着拳頭,戰宸澤看着九姑娘隐忍的模樣,低笑,卻再次委屈。
“如今我成了個廢人,無法撐起戰家,也無法再為168局做事,我真是太沒用了。”戰宸澤捶打着腿,時不時的偷看着九姑娘的表情。
九姑娘深呼吸幾下,咬牙切齒瞪着戰宸澤,“那就請戰少主勉為其難的說說白猿的故事吧。”
戰宸澤用手捂着嘴,低低的笑咳,心想,果然九姑娘嘴硬心軟。
“白猿,據說修行已經有幾百年,一直都是在各大原始森林裡修煉,一年前,168局收到消息,說它要化神,要引雷劫助它化神,它若隻在白嶺裡化神引雷劫渡身也就算了,但是,168局收到信息,它不甘于森林裡的靈氣越發稀薄,想要出山借助人力引雷,想要犧牲白嶺山下的老百姓,隻為它成功渡劫。可這是違反了人族與妖族之間的約定,也是不被允許的,所以我和黑家少主,跟随着168局前去,目的是以勸說為主,制服為輔。畢竟,這是個幾百年道行的妖獸,如果想要制服,免不了一番犧牲。我們和168局的想法都是,能夠勸服是最好的。誰知,白猿不知被誰激發了獸性,并放大了它的野心,降低了它的神智,它完全無法跟我們溝通,赤紅着雙眼,隻會傷人。”戰宸澤回憶着當時的惡戰,心中還留有陰影,太慘了,同去的十人,隻有兩人回到了京市,這兩人就是168局局長衛局和昏迷不醒殘疾了的戰宸澤。
“所以,你的意思是,它當時其實是失智了?”九姑娘沉思了一會,抓住了重點。
“我看着是失智了,一雙眼睛赤紅,狂躁不安,好像在驅趕着什麼,害怕着什麼。”戰宸澤想想白猿當時的情況,點點頭。
“那你們當時把它殺了嗎?”九姑娘望向遠處,她仿佛能聽到當時白猿的哀嚎聲。
“當時我們十人都無法靠近它,它無差别的攻擊所有人,黑少主最後是抱着火雷符跟它一起同歸于盡的,爆炸後,衛局上前查看了,它的确沒有絲毫動靜了。”戰宸澤雖然當時沒有親眼看到白猿的屍體,但是168局的局長衛局是看過的。
“如果現在白嶺的還是它,那就說明,要麼168局的衛局有問題,要麼,它成功的騙過了你們所有人。”九姑娘看着戰宸澤,抛出了一個問題。
“那麼,戰少主,你覺得,會是誰的問題呢?”
戰宸澤看着九姑娘認真的眼睛,沉思了下去,“我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我一直以為……”
九姑娘戴着赤金鈴的腳,一腳踢開面前攔路的樹桠,
“你不是從未考慮過,你隻是太過自負。”
“你認為168局的衛局是你知心好友,必然不會騙你。你認為白猿必然遭受不了火雷符的攻擊,當然,你更加僥幸的認為,犧牲了這麼多人,白猿就應該被殺死。”
戰宸澤被九姑娘的話震撼的無以複加,不禁心中反省自己。
“既然現如今白猿再次出現,那就請戰少主,舍棄自負,真正的擔其責。”九姑娘突然的扶住戰宸澤的輪椅,一雙明媚的眼睛,直直的,認真的看着戰宸澤。
戰宸澤握住輪椅的手把,認真的回看,“放心,我這次,一定不讓它再為禍人間。”
九姑娘看了看戰宸澤,暫時的相信戰宸澤,“那就行。”
趁着黑夜夜行,加上幾人都是有術法在身,倒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來到了白嶺的山腳下。
白嶺,山如其名,一片白霧籠罩着,山下,一塊木牌寫着,入山危險,慎入!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