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過是玩過,但是…怎麼了?”
說不出來的感覺,莫舟子覺得孤獨寂寞冷——
自己的抽象已經無人能懂了嗎?
“咳咳,沒什麼,就是莫名其妙想到了其中一關罷了,這片地磚看上去和門外那片有些相像。”
莫舟子咚咚踩了踩這片地磚,主動将視線轉移至角落:
“所以呢,電話什麼時候來?”
古霄歪歪頭,從善如流地移到角落,默默拿起電話準備接通。
“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嗎,小舟?”
莫舟子時常因為大腦太抽象而和大家格格不入。
她總覺得要是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的敲門拜訪,那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誰說血腥的大腿或血腥的肱二頭肌不能成為手頭貨币呢。
莫舟子粲然一笑:
“你還記得我們用什麼付了款嗎?”
眼前人神色悠悠,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拍着手: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呢,小舟。”
……你的聲音有些太過地獄。
“啊,來電話了。”
良久的沉默,莫舟子也屏氣凝神,現在唯一擔心的事就是自己看不見突然進來的肱二頭肌或牙龈從而錯過捕捉時機。
“它們到哪裡了?”
莫舟子小心試探。
“唔,他們說就在我身…啊!”
一聲慘叫幾乎刺破了莫舟子的耳膜,反應過來的她第一時間捂住耳朵,試圖瞄準目标。
“古霄!你被踩尾巴了嗎?怎麼這麼叫喚?”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古霄就像是得到靈感一樣團團轉了起來。
……
像貓在追自己的尾巴。
偶爾停下一分片刻,古霄就淚眼婆娑地指指自己的腿根:
“小舟他們合成大牙龈了。”
雖然是噩夢但莫舟子是真的要笑醒了,至少現在知道隊友到底哪裡被攻擊了。
但也僅此而已了,因為她隻見一片虛空,無論怎樣努力也抓不住那片咬合的戰鬥牙龈。
古霄痛得滿地打滾,蒼白的臉頰已經紅溫了,看上去完全沒有死相了。
小夥挺好的,就是有點太樂觀了。
急中生智的古霄滿頭冷汗,終于放棄形象躺在地上,一把揪住自己大腿根處作威作福的合成大牙龈。
樣子像極了一條銜尾蛇。
古霄将其抓牢,随着他的動作,血腥的牙龈也在莫舟子眼前顯現。
這家夥可以被當成轉換器用啊。
莫舟子一陣感歎,終于上前幫忙,與古霄合力把牙龈摘了下來。
還在蹦哒的牙龈簡直就是一個活潑的貝殼,莫舟子控了很久,權且規避了手指被咬掉的風險。
她終于看清牙龈全貌,嚴絲合縫的咬合之下長着白花花的牙齒,看上去不很尖的樣子,細看了才看見藏在齒縫間的寒光。
怪不得古霄這家夥疼成那樣。
莫舟子已經不寒而栗了,她無法想象這玩意咬在身上的感覺,簡直可以算得上酷刑。
“小舟,我好疼啊…”
話雖如此,莫舟子也沒辦法完全把經曆分給古霄,手裡的牙龈不斷蹦動,依舊試圖張開牙齒咬向莫舟子。
“嗯,這太糟糕了…古霄,你得等會兒。”
莫舟子低頭小心挪開手指,卻發現剛才還肉粉色的健康牙龈現在卻微微發白,像是貧了血。
“欸?等一下它好像…”
話音未落,牙龈一點點發黑猥瑣,白花花的牙齒也嘩啦啦落下。
“啊,聽說做夢夢到牙齒掉落會有人死掉哦。”
真會說吉利話。
莫舟子一陣煩躁:
“閉嘴古霄。”
她如此說着,分心瞧了瞧古霄的傷口,看上去問題不大,那排牙齒也和淬毒沒什麼關系。
手上的牙龈還在萎縮,逐漸變成巴掌大小,掙紮的力度也在減弱。
莫舟子松了口氣,眼瞧着手裡的牙龈變成了一小枚硬币。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這何嘗不是一種來财。
“小舟電話又響了。”
古霄嗚咽着起身,一瘸一拐地接起電話。
莫舟子承認自己有點殘忍,但她還是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這誰能忍住不笑。
她順手将那顆牙龈硬币揣進口袋,等待古霄的回音。
總不能是又要合成健壯的肱二頭肌吧。
那也太惡心了。
“小舟,它們說要合成上肢。”
“神經病啊!你能不能讓他們别玩我來組成頭部的遊戲了?”
莫舟子被氣笑了,忍住了開門阻止一切的想法,這樣下去沒完沒了,遲早會被撕碎的。
她焦急地團團轉,重新研究起那塊與衆不同的地磚。
聲音同樣與衆不同,這之下一定藏着什麼,現在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吧?
“小舟别急,我沒問題的!”
不知道這家夥在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