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雲逸晨正在和幾個人交談着,他聽到樓下的動靜,把胳膊撐在欄杆上探出頭去看情況。
宮殿已經被封鎖,一些職位較低的來客在那裡竊竊私語“他說的統括官,是咱想的那個嗎。”
“他是統括官?”
“他戴着統括官的手表,可是統括官不是不收執行官嗎?”
“這麼大的動靜,統括官還沒來?”
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雲逸晨身邊的人給他了個眼神。那意思是你還不出面?
他當然會出面,他隻是在好奇這個來曆不明的歸佑有多大本事。他隻是默默的走向樓梯,路上遇到幾個人欲要喊他,他隻是擺了擺手示意安靜。
走到樓梯半截,他才看見歸佑胳膊上的血迹,他停下皺了皺眉,“你們都在愣着幹什麼?還不去抓人,今晚抓不到人全都給我下崗!”
可惜為時已晚,京墨早就溜之大吉了。
竊竊私語變成了一道齊齊的“是。”衆人不敢再多說什麼,隻好聽面前這位至高無上的神的命令。
小臉煞白的歸佑看着雲逸晨着急的跑下來,他剛想說自己看到了京墨,卻被雲逸晨搶先了一步話語權。
“怎麼受這麼重的傷?還有哪裡受傷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去給你找醫生。”雲逸晨扶着歸佑的肩膀把他轉來轉去看了個遍,确定他身上沒有别處的傷,才稍微放下心。
“好了好了,我沒事,你再轉我就要轉出事了。”歸佑安慰了他,又把話題回到京墨的身上“找京墨要緊。”
“祁飛夏已經下令全城搜捕了,我們不用太擔心這件事,先帶你去找醫生。”
他沒轍,畢竟自己受傷了,理虧,他隻好被雲逸晨拉着回到了車上。
他給祁飛夏通了一個電話,最終還是把醫生安排到了酒店,後排上,歸佑放松下來後胳膊上的傷口開始作痛,再加上車頂上的燈把歸佑的臉照的慘白慘白,雲逸晨心想這麼疼下去也不行。
“把襯衫脫了,我先給你止血。”雲逸晨坐在他旁邊說道。
歸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疼的原因,他反應都比平常慢了一些。雲逸晨看不下,他直接幫歸佑脫掉了襯衫。
血液襯的他皮膚更白了一些,雲逸晨看的心疼,他沉默着,一股溫熱從小臂穿進身體。疼痛感慢慢減輕,歸佑緊皺的眉頭的終于舒展了開來,他靠在雲逸晨的肩頭,困意漸漸襲來,即使這樣,他還不忘和雲逸晨彙報着前因後果。
“好了,不賴你,京墨來之前肯定對你做了準備,我們對他不了解,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追回來就好。”雲逸晨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這時歸佑才安心睡去。
終于到了酒店,雲逸晨打橫抱起歸佑,就往大廳走,醫生此時也站在門口等了許久。
檢查了一番後好在歸佑隻落下些許腦震蕩,多休息就好了。
夜已深,歸佑躺在雲逸晨的床上,睡得不安穩,雲逸晨每次想走歸佑都會醒,沒辦法,雲逸晨隻好坐在地上被他牽着手睡了一個晚上。
祁飛夏一個晚上沒睡,忙着調查京墨,早上十點終于頂着雞窩頭一身煙味的找上雲逸晨。
此時雲逸晨正照顧着歸佑,祁飛夏看見這一幕也無心調侃他會照顧人了,隻是把文件扔給雲逸晨,自己則是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喏,京墨,男,17歲,雙親已經不在了,他還有個妹妹,不過也死了,隻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