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騙子，那你也好不到哪去，是共犯。”雲逸晨又低頭蹭了蹭他的頭頂。

“說不過你...”

因為雲逸晨身上全都是藥，靠在牆上會蹭掉，歸佑便讓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借着月光，他看着雲逸晨身上的鐵鍊，他伸手嘗試解開，卻被雲逸晨阻止了“解開他們會發現的。”

“你說的也對”歸佑搖了搖頭“基地那邊你怎麼辦？”

“我讓春合歡看着了，别擔心”雲逸晨玩着他的手指“你怎麼今天來了？”

“維克不讓我和你見面，我買通了侍衛，今晚至少是安全的。”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了“雲逸晨，你還是回去吧。”

雲逸晨最不願看歸佑趕自己走“你為什麼一直趕我走，我隻想讓你一直在我身邊，我是不可能離開你的。”

“你在這裡有什麼用，隻會給維克更多下手的機會，我去和他說，他會放你走，你别回來了，IFZ更重要。”歸佑也不想和他吵，可倆人除了這件事，什麼事都能達成一緻。

雲逸晨皺着眉歎了一口氣“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你，去選擇基地？有什麼用，讓我用你換所有嗎，歸佑，到最後就算異能被清除幹淨了，可要是沒有你，那都沒有意義。”

“我有什麼意義？我是始作俑者，有我沒有其實都是一樣的。”

“那你來找維克？你找他來幹什麼呢”雲逸晨終于問出歸佑最害怕的這個問題。

隻見歸佑把頭偏向了雲逸晨，許久他才開口“不說這些了，好嗎。”

“我問你，你為什麼找維克”雲逸晨又問他。

即便雲逸晨沒有異能的加持下，身為多年的領導者形成的壓迫感，讓心虛的歸佑有些害怕，他看着雲逸晨的眼睛吞了吞口水“你不會想知道的。”

“你”雲逸晨不想逼他，他也知道按照歸佑的性格隻要不是他想說，怎麼逼也問不出來的“不想說就不說吧，你會有那麼一天願意告訴我的吧。”

“對不起...”

“不要道歉，這是你的選擇，沒有對與錯”他身上的傷口太多，最好的親近的辦法就是用頭去蹭歸佑的臉，他一邊蹭一邊說“我算是被你給困一輩子了，不過我心甘情願被你困住。”

哪裡是歸佑困住雲逸晨呢？兩個人互相困住對方罷了，歸佑懂得這個道理，從五百年兩個人相遇就已經注定了今天的結果，他對不起的人太多了，一開始是雲逸晨的父母，再到現在自己身邊的人，他覺得自己需要說的對不起永遠說不完，他甚至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個世界，如果不是他當年的鬼迷心竅，世界就不會陷入現狀。

雲逸晨不懂歸佑在想什麼，他知道歸佑心情不好，可現在他能做的也隻有陪在他身邊，然歸佑覺得他不會一個人，等他累的時候，可以随時卸下擔子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