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蓮一頭黑線:“祖宗,我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清白的啊,我是直男!”
“那你為什麼要發那種照片給我?”
看着施旖認真的臉,賀蓮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他拍拍施旖的頭,有氣無力地說:“行了,玩去吧,哥忙着呢。”
他還得去跟駱嚴掰扯投資的事。
戲拍完之前,他再也不手欠了。
施旖進組的時候是不會接其他工作的,但後天有一項雜志拍攝的行程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沒法推掉,于是在結束了當天的拍攝任務後,賀蓮給她批了假,當晚她就坐上了飛往上海的飛機。
落地後坐上保姆車,經紀人金朵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在那邊怎麼樣?”金朵松開手臂,看了她一圈點點頭,“挺好,沒瘦。”
“放心吧,我是不會給自己再瘦的機會的。”
施旖舒服地窩在椅子裡,拍了拍金朵的手。
小朱舉手報告工作:“朵姐,經過我一個月的嚴厲監督,旖旖姐的攝糖量降低至少百分之八十。”
“好,做的不錯,年終讓你旖旖姐給你多發一份獎金。”
“發發發,不僅我發,你裴老師也得給你發一份!”施旖佯裝埋怨。
她明天拍完雜志後當天就要趕回草原,金朵帶兩人到酒店休息後又馬不停蹄地去安排工作。
臨走前囑咐她先睡一覺,今天的行程隻有下午的訪談,化妝師會等她休息好再來。
金朵給她們訂的是“明月安”的房間,小朱的屋子在施旖樓下。
兩人舟車勞頓,進了酒店之後就各回各屋開始補覺。
一覺睡到下午一點,施旖眼睛睜開一條縫,還迷糊着手已經開始找手機,左摸摸右摸摸沒找到,她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是小朱拿着。
她從柔軟的床鋪裡撐起身子,揉揉眼睛翻身下床,出門前抓了張口罩帶上。
下午的酒店活動的人不多,每層幾乎隻看得見推着保潔車的阿姨走動。
施旖從小朱那拿回手機後一邊慢悠悠往回走一邊打開了某生活社交APP,大數據真的很可怕,她隻瞥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十分勾引她的标題:
必看!三招教你辨gay
她鬼迷心竅地點進去,剛好這時電梯門打開,她低頭走出電梯,卻被一聲“啊”吓得擡起頭張望。
前面不遠處的拐角,一個拿着咖啡杯的男人撞上了另一個人,手裡的咖啡灑出來,盡數潑在了被撞的人身上。
被潑了咖啡的男人背對着施旖,一身端正的深棕色西裝剪裁合體,在酒店走廊暖黃的光下,上好的面料質感哪怕離得遠也能一眼看出。袖扣别着的袖扣熠熠生輝,是L家今年的新款,镂空經典花紋和他深棕色的西裝相得益彰。
這一身撲面而來的精緻感讓她莫名覺得這背影有些眼熟。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梁頌嘉感受着襯衫被咖啡潑濕後黏在身上那強烈的不适感,蹙起眉頭看向對面一個勁道歉的男人。
啧。
“眼睛不……”要可以捐了。
“小梁總?”
他後幾個字沒說出來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施旖?
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梁頌嘉後背一僵,轉過頭去,果然看見了熟悉的臉。
她不是在甘納什拍戲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自己已經被夢折磨得出現幻覺了?
施旖走到梁頌嘉的身邊,她聽見他的聲音就确定是他,沒想到離開草原後還能碰見,這讓她有些驚訝。
“好巧,沒想到在這遇見。”施旖笑眼盈盈。
這樣的相遇可不算太好。
那邊潑了他一身的男人還沒走,梁頌嘉努力忘卻身上黏糊糊的不适感,故作淡定地先朝她點點頭,又對男人說:“沒關系。”
男人尴尬地站在原地,手上還拿着已經沒有咖啡了的杯子,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剛剛好像有人問候他的眼睛。
見男人還不走,梁頌嘉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往旁邊挪了一步,給他讓了條路。
意思已經顯而易見,男人又連聲說了幾句抱歉,小跑進了電梯間。
走廊隻剩下施旖和梁頌嘉。
“你怎麼在這,不是在拍戲嗎?”梁頌嘉輕咳一聲,率先開口。
“有個工作安排,明天就回劇組了,”施旖又想到他投資人的身份,“這個工作很早以前就定下了,沒法推掉,除了這個,在電影拍完之前我都不會安排其他工作。”
畢竟是金主爸爸,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的。
可梁頌嘉此刻沒注意她話裡的意思,他隻想着怎麼才能挽回自己的形象。
不用想,他現在一定很狼狽。
一生都在力求精緻的小梁總即将崩潰。
原本他覺得和施旖之間因為和賀蓮的烏龍已經夠尴尬了,沒想到還能有更尴尬的上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