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動的手，晚上事情就敗露了，還要割款賠車…

阿門，幹壞事，雷電會追上你。

“你現在知道怕了？戳人車胎的時候幹嘛了？”喬顔才不這麼輕易放過他，得讓他知道什麼是代價什麼是後果！

如果犯罪的代價忽略不計，那麼犯罪行為就會增加；反之，犯罪成本提高，那麼歹念驟起時，才會有更多的顧忌。

這與江淺的想法不謀而合，在二人的堅持下，男大學生簽下了不平等條約。

衆所周知，男廁的環境那叫一個糟糕，男大學生的任務就是每天打掃兩次圖書館男廁，并發在表白牆打卡，一直持續半年。

這在京大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京大學生怒求田螺哥哥的真實信息以茲感謝，也有京大女生叫苦‘為啥就沒有田螺姑娘來打掃女廁所呢’，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按下不表。

*

喬顔回到宿舍時，已經接近11點了，無視林嘉杭陰測測的目光，匆忙洗漱過後就熄了燈。

啊！又是荒廢的一天！

霍承鈞、江淺故事的進程就像是坐了火箭一樣，嗖嗖嗖的。

怎麼到他這裡進程就這麼慢呢？

難道是npc劇情還沒刷新？

喬顔掖好被子蒙頭大睡，管他呢，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半夜，喬顔從夢魇中驚醒，久久沉浸在驚恐的餘韻中不得脫身。

他又夢到自己跟着林嘉杭去學校旁聽，被那些孩子用磚頭追着打的時候…

喬顔坐起身，環着被子圈住自己，那些尖銳的石塊砸在身上的痛楚好像還刻在骨子裡隐隐作痛。

深夜獨處時最容易放下防備，也最脆弱。

喬顔想找個人傾訴自己的無助，可又無人能在大半夜給他打擾。

喬顔翻開手機，手指在‘婆婆’聯系人上停頓了許久也沒有摁下去。

不能給婆婆帶來麻煩，喬顔握緊了手機，在心底大聲地對自己說。

往下翻，就是霍承鈞。

喬顔emo了。

人生二十載，孤孤單單一個人，就算哪天死去，也不會有人記得這世界他曾來過。

喬顔兀自悲傷，沒有注意到，一雙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眼睛在盯着他。

*

霍承鈞在江淺那兒吃癟了，很是消停了幾天，喬顔得以全身心投入在學業和前途上。

每天除了上課、給外包項目畫圖賺點外快，就是去聽宣講會面試。

倒也有許多公司投來橄榄樹。

怎麼說也是京大的學生，說什麼找不到工作其實是找不到滿意的工作，而不是真的沒有工作機會。

專業課下課之際，老教授詢問同學們考研、就業情況。

幾乎一半的同學選擇考研，三分之一的同學已經找好工作，剩下的還在觀望。

老教授大力表揚了選擇考研的同學，得知某些同學已經抛棄專業，選擇其他方向就業，白發蒼蒼的老者痛心疾首。

“國家花了許多代價培養你們，中途轉業對不起國家也對不起自己。國家還需要人才，同學們，堅持往上考，這個專業的前景十分可觀啊！”

喬顔羞愧，低頭接受教誨。

下課之際，老教授留住了喬顔。

“喬顔，你成績這麼好，專業課十分優秀，為什麼不考研？”

喬顔微曬：“老師，我想盡快出來賺錢。”

教授詫異一瞬又道：“是經濟上有什麼困難嗎？老師可以資助你。”

“不不不，老師不用的。”獎學金、外包項目賺的錢夠他用了，還尚有結餘。

老教授道：“喬顔，這屆的學生，老師最看好的就是你，認真刻苦，有悟性。你不考研，真的可惜了，各國都在争先，國際形勢嚴峻，我們都老了，國家需要年輕的一代扛起來，每個行業的頂尖人才都很緊張。當然國家對你個人也會作出極大的嘉獎，财富與社會地位都會向你源源不斷地湧來。”

喬顔心靈很是震撼，他雖然愛錢，卻不是個财奴，隻是想攢夠房本，将來好在一宜居小鎮買個房子過着平淡閑适的生活，或還能将婆婆接來養老，也不算自己孤獨寂寞。

前半生太苦，漂泊無依，對人的心智有磨煉也有摧毀，至少他就提不起精力追求優渥富足的生活。

因為那意味着他要付出更多的代價與精力在事業上，可他太累了，開朗樂觀的表皮下，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無人對他好，他就要對自己好一點更好一點，允許自己軟弱逃避，也是一種愛自己的方式。

而江淺與他不同，即使生活對他刻薄殘酷，他也依舊有顆銳意進取的心。

這也是他佩服江淺的點，能人之所不能就是英雄。

喬顔思想頹廢，從未想過社會責任與國家責任，前二十年的認知裡也隻有“好好學習，改變命運”，原來這個命運不單指個人命運，還有國家命運。

老教授的話在喬顔心湖投下一粒石子，激蕩不已，喬顔心不在焉地走向圖書館，路過廁所時看見一粉色長發的人佝偻着身子進了女廁。

隻是這身形…

喬顔走不動了，找了個距離廁所最近的沙發坐下，默默觀察。

不多時，一個女生經過喬顔要去廁所，喬顔拉住她簡單耳語兩句，女生點頭，折返叫來兩個身量高的女生一起進了廁所。

“有變态！抓變态！”不多時，廁所響起女生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