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們有這麼多人,三五人為一組,就繞着聊山巡查,盯着聊山裡兵馬的動靜,有異常就及時上報就好。”
古琴覺得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現在重要的是,他們要保護的人跟丢了,現在怎麼回去交差!
她拿着信,隻能先叮囑下面的人:“你們就按我說的做,保護好徐公子和季姑娘,我先回去一趟。”
她拿上信,馬不停蹄地趕回京城。
顧懷瑾聽到古琴的複命,臉色黑的吓人。也顧不得書房裡還有其他大臣在議事,他俊逸的面容緊繃着,一把奪過古琴手裡的信,看到信裡的内容,隻覺得心都漏跳了一拍:
“汴州有異,故往之。此番匈奴突襲,恐與聊山之軍有關。望君留駐京城,做好萬全準備,以防聊山之軍異動。吾已在途中去信涼州與滄州,提前尋得支援,必護汴州平安,不負君上所托。”
顧懷瑾看完信,兩步走到梨花木桌案前,奮筆寫下兩份密诏,而後急忙喊來畢裎:“你去,再派一隊人馬,即刻前往汴州。到了汴州,即刻派人秘密将這兩份密旨分别送往涼州與滄州!要他們即刻起加強城防,同時做好随時支援汴州的準備!”
“古琴,你回去召回一半到人馬,即刻前往汴州!這一次失職暫且不論,且去汴州,給我存不離地護好許長安!”
“是!”
二人領命退出去!
原本等在書房裡議事的聞正瑜和禁軍總督段無憂見他這樣急迫,還以為是汴州出了什麼事,剛想詢問,卻見顧懷瑾看向他們:
“段大人,我沒記錯的話,禁軍駐紮在皇城裡的人數不足總人數的一半?”
“回殿下,确是如此。這也是陛下的意思,駐紮在皇城裡人有近五千人,剩下的人馬在京郊,約有萬人左右。”
“好,最近加緊跟金吾衛對接,在京城各個城門加強巡防,嚴查進出的人員。另外,京郊的禁軍要做好随時入城的準備!”
見他這樣安排,段無憂和聞正瑜對視一眼,面色凝重:“微臣鬥膽,敢問殿下,禁軍入城可有正當的理由?”
禁軍人數衆多,無陛下親召不得入城,違令進城者,視為謀反。
陛下如今清醒的時候不多,最近朝中諸事都是三殿下代為處理。
但是調遣軍隊,非同小可,尤其是在陛下病重時。
他們知道豫王失蹤非同小可,這麼久以來,豫王殿下的野心表露無遺,此番失蹤,隻怕也是等待時機準備反撲,所求的自然是那無上的尊位。
三殿下這樣的安排,想來也是知道豫王殿下就要有動作了,為了防範豫王而做準備。
但是無論什麼安排,都需要師出有名。
否則,便是給他人做嫁衣。
豫王現在應當正愁沒有合适的理由起兵呢。
“自然不是現在,隻是讓你們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聽命行事。”顧懷瑾的視線越過他們落在院子裡影影綽綽的陽光上,“我要來個甕中捉鼈!”
聞正瑜适時出聲:“殿下,聊山所藏兵馬人數未知,要不要現在去信西南,讓威遠侯早做準備?”
“不必。長安到過聊山,兵馬所藏之處地界狹小,人數想來并不算多,禁軍加上金吾衛,足以與之對抗。”
更何況他還有父皇給他留的影衛,這些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高手,哪怕顧宸珏的人馬人數上占些優勢,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他現在擔心的,是汴州。
如長安所說,如果此次匈奴突襲汴州真的與顧宸珏有關,那汴州就是擾亂衆人視線的關鍵之地。他們還不知道顧宸珏給匈奴許了什麼好處,如是給的好處足夠誘人,那汴州的戰役隻怕短期内結束不了,汴州處境将會比京城難百倍。
現在他們要的,就是盡快将京城的危機解決,以便盡快為汴州做好支援!
“那現在我們就這麼等着,等豫王按耐不住出手?”段無憂現在手上所得的信息不多,隻知道跟着三殿下行事。但是總覺得這樣等下去不是好事。
“不,不能等!相反,我們要盡快出手,逼顧宸珏現身,盡快解決京城的危機!”顧懷瑾看向他,溫和的面容難得地帶上了明顯的戾氣。
“京城這邊拖得越久,汴州那邊兵馬糧草消耗的就越多,越到後面越艱難,要速戰速決!”
“那我們要怎麼做?”段無憂隻是一個四肢發達隻知如何帶兵打仗的粗人,要玩這些陰謀,他的腦子實在轉不過來!
“他要的不就是一個出兵的機會嗎?咱們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