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說:“那咱們誰去開路呢?”
衆人一時間開始推脫起來,甚至有修為高的修士開始推着低修為的修士出去。
最後他們居然不約而同的把主意打到魏姝的身上。
男人對着魏姝上去,手裡甚至多了繩索,相對魏姝做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烏容攔住他,輕而易舉奪過他手中的繩索直接套上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本想反抗修為卻被死死壓制。
這時衆人才反應過來,在魏姝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烏容反而是修為最高的那一個。
魏姝說:“我修為最低自然由我出去最好,但是趙姑娘剛剛也說了,鲛妖修為高深卻始終未化人形,它既然選擇吸食修士的靈力,那麼必須不會隻看上我一個修為這麼低的人。”
魏姝轉身對着衆人說:“趙姑娘要的是我們全部人。”
“全部人作為魚餌助她引出鲛妖。”
趙梧的實力他們的有目共睹,但是底下出現了反對的聲音,“你不是說鲛妖的術法對你沒用嗎,萬一我們都進去了就你一個人沒進去,萬一我們跟剛剛那幾個人一樣怎麼辦?!”
趙梧風輕雲淡地說:“那就請諸位就跟外面那幾個位道友一樣,活着出來,活着出來我便能救你們。”
“至今為止有多少人成功活下來了?”
“無。”
趙梧的回答讓衆人徹底怒了。
魏姝則看着這個開口就要那十幾個人作餌的人。
趙梧并非鐵石心腸,她嘗試找鲛妖,甚至出手救下他們之後跟他們商量,雖然态度看起來不是很軟和,但是足以說明她不是冷心冷肺的人,她最終的目的隻是為了把鲛妖出去,她隻想出去。
讓他們去作餌估計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你來了多久了?”魏姝突然問。
趙梧細細想了好久,歎息一聲,“不記得了,一兩年吧。”
趙梧說:“你問我這個做什麼?我不妨直白告訴你,我來這裡比你們久很多很多,與其你們一頭霧水地往前走,不如跟我合作,怎麼樣你要不要答應我?”她似乎很誠摯地在邀請魏姝。
魏姝搖了搖頭,“不了。”她還不想跟其他人為敵。
如今的氛圍擺明了沒有人相信趙梧的計劃是可行的,魏姝貿然答應恐怕會成為衆矢之的,要是正如烏容所說鲛妖在他們之中那豈不是給了鲛妖可乘之機?
她又不死心地看向烏容,“你能,你要是答應我也成。”趙梧算是看出來了,這一群人裡估計也就魏姝和烏容真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烏容也拒絕,“師姐不去,我也不去。”
不去就不去。
趙梧抱劍靠在石壁上休息,“罷了罷了,一起死在這才好,等着大能路過将我們救了豈不是更好?還不用我們費力氣。”
一群人争執半天沒個定論,最後有人繼續往前走但是很快又自己繞回來了。
他們無比清楚地認清了事實,這個地方完全就是密室,隻有入口,沒有出口。
要想出去隻能叫上面的人把他們拉上去。
趙梧肯定是早就知道的,就是閉着眼全然對他們的行動裝作不知,絲毫消息也不透露。
很快所有人都累了。
大家都三三兩兩地靠在石壁邊上休息。
有人雙眼困的睜不開,有人饑腸辘辘。
狀态比剛進來的時候差了很多。
他們不知道白天黑夜,不知道身旁的危險什麼時候會降臨,石壁上的光白的可怕,整個密室内亮如白晝,剛進來的時候是極緻的黑暗,現在是強烈的白光,一明一暗的對比讓他們心生不安。
周圍的危險好像随時會出現。
一部分先開始狂躁,不停地捶着石壁,體修甚至将自己的手打出血都還在繼續。
另外的人一直在往前走卻始終在密室内兜圈。
最後大家都歸于沉寂。
白光讓魏姝的眼睛極為不舒服,即便是烏容的手搭在她額頭也毫無作用,烏容欲用外衣為她遮蓋魏姝卻說:“不用。”。
她半眯着眼看向對面和遠處,終于在除了她和烏容之外所以的人都慢慢垂下腦袋,把身子蜷縮起來。
趙梧依舊是閉眼靠着石壁也不知道是否在休息。
魏姝笑了一下對烏容說道:“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