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扶額苦笑:“真的沒有,我發誓!”
淩一霜:“那他就是在追你!這種晚會帶的女伴要麼是老婆要麼是女朋友。”
習思嘉玩笑道:“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
白依依:“真的隻是去幫他個忙,他說自己沒有女伴,然後我剛好欠他人情。”
淩一霜撇嘴:“怎麼可能?他騙你的。趙飛宇和喬鶴家是世交,家裡那麼有錢,怎麼可能找不到女伴?”
“我看他肯定對你有意思。”
習思嘉:“他其實出手還挺大方的 ”
正當白依依被兩個人念叨時,一直冷着臉的劉黛忽然開口:“依依,你得想清楚,趙飛宇這個人非常花心,你是個好女孩,不應該和這種人扯上聯系,更不應該過多糾纏。”
其他兩個人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都在開玩笑打趣,劉黛說的話立馬把這件事上升了一個層面,搞得氣氛有點沉悶。
淩一霜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擠眉弄眼:“沒事,有我們三個軍師在,依依吃不了虧。”
習思嘉:“是啊,我們兩個也就起哄開個玩笑,誰不知道依依對趙飛宇不敢興趣。”
劉黛表情有些不自然:“這種以人情的名義來故意要挾女生的男人最壞了。”
淩一霜點頭贊同:“是是是。”
她看着一臉素淨的白依依又話鋒一轉:“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已經答應了,裙子也送過來了。倒不如好好打扮,到時候驚豔全場!”
習思嘉:“是啊,多去見見世面也是好的。”
淩一霜上前打量她,喋喋不休地給出建議:“到時候我就幫你化妝,再做一下發型,保證你……”
這邊聊得火熱,劉黛卻罕見地提前上床睡覺了。
*
晚會現場,白依依拿着邀請函被接待人員帶到了指定的位置上。
接待人員:“白小姐,這是你的位置。”
白依依:“謝謝。”
真的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來晚會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她還看見了隻在電視和報紙上能夠看到的名流商賈。
白依依局促地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頭發齊肩别着個草莓發卡在耳邊,就像清晨帶着露珠的栀子花苞,清純秀麗得不行。
趙飛宇發消息告訴白依依得處理點事晚點再過來,囑咐她不要亂跑。
白依依怯生生地看着周圍,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她第一次化妝,就像在臉上糊了團薄薄的泥漿。
肚子有些餓了,她把目光投向了桌子上的黑松露蛋糕。
剛伸手,那盤子旁邊出現了一隻戴着金戒指的胖手:“女士優先。”
那人把盤子遞給了她。
白依依擡眼,是一位其貌不揚的富商,滿臉橫肉,笑起來皺紋堆在一起,衣着打扮透露着一股暴發戶的味道,土的要死。
白依依:“……”
這蛋糕是免費的,又不止一盤,哪裡來的什麼女士優先?
無非就是看白依依坐的位置級别低,以為是混進晚會釣凱子的拜金女。
秉承着不惹事的原則,白依依把頭發别到耳朵後,禮貌微笑:“不用了,我拿旁邊的一盤就好。”
殊不知正是這句話暴露了她的處境,在這個晚會家裡有權有勢的小姐,遇到他的試探一般不會那麼客氣,會直接翻個白眼不理人。
那男人心有點癢,一屁股坐在了白依依旁邊:“我在霧海城有好幾套别墅,真的不認識認識?”
白依依隻覺得莫名其妙:“先生,你或許誤會了,我在等朋友。”
胖男人摸着下巴,不懷好意地笑了:“等誰啊?這裡一大半的人我都認識。”
白依依有些害怕地清嗓:“趙飛宇。”
胖男人不以為意:“就趙家的那個小少爺啊,沒看出他有多重視你。他這個人次次換的女伴都不重樣。”
他忽然湊近:“要不然你跟着我,我會對你很好的。”
說罷,他便将手探向了白依依的腰間。她吓得渾身一激靈,立馬躲閃開。
見沒有到手,那男人有些惱羞成怒:“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圍有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都無動于衷,就連服務員都選擇性的忽視。
這衛陽德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潑皮無賴,又和晚會的主人有些關系。
白依依害怕得渾身發抖,她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都會遇到這種騷擾,這一度導緻她對男性很排斥。
之前高中放學,她被人陌生尾随。告訴媽媽後,她隻是斥責白依依為什麼要穿短褲。
再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白依依就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她低頭掃了自己的裝扮,明明什麼都沒露,為什麼還是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白依依實在不理解。
那男人見白依依不敢吭聲,動作愈發大膽了起來,他起身走到她身邊。
白依依穿着不合腳的高跟鞋,裙子又限制了她的活動,根本無法迅速逃離。
“這就對了嘛……”那男人心滿意足,伸出手探向她的腰部,煙酒混合的濁氣鑽入鼻腔。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半空出現了一隻修長又好看的手,将二人阻隔開。
頭頂傳來幹淨清冷的聲音:“抱歉,這是我朋友。”
恍惚中,白依依似乎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薄荷味,而且越來越濃,肆意地将她包圍在保護圈中,将濁氣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