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白依依失眠了。
她握着那片含羞草,腦海裡全是喬鶴幫她擋球時候的身影。
白依依鬼使神差地打開手機開始搜索含羞草的花語。
搜索結果顯示:含羞草的花語是忏悔。
看着手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含羞草,白依依陷入了沉思。
他在向自己表達忏悔。
但是這個詞是不是有點過于沉重了?喬鶴都已經答應她幫忙平反名單的事情,站在他的視角并不欠她什麼。
白依依打了個哈欠,握着那片含羞草陷入了睡眠。
*
而另一邊的喬鶴則抱着那個沾滿芒果氣息的毯子進入了夢鄉。
夢裡,白依依坐在家裡的沙發上吃水果,她一反常态地笑着招呼他一起吃。
她伸手喂他,喬鶴并沒有抗拒。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像極了熱戀期的情侶。
吃完後白依依又湊近,調笑着:“你身上都是芒果味哎,好香啊。”
喬鶴慌亂點頭:“嗯,你身上也是。”
她趴在他的胸前聞了聞,探頭對視,伸手摩挲着他的唇部:“這裡味道最濃,好想嘗嘗是什麼味道。”
喬鶴倒吸一口氣,反扣住她的後腦勺,兩個人稀裡糊塗地親了起來,鼻息都充斥着芒果的甜味。
好甜,好軟……
很快,白依依被壓倒在沙發上,眼神迷離,勾着他的脖子:“師父……我好喜歡你啊……”
聽到這個稱呼,他吻得更加投入,手不自覺探向她的大腿根。
叮叮叮——
突兀的鬧鐘鈴聲打斷了這荒唐的夢。
喬鶴驚醒,渾身發汗。
早上六點,他平常都會提前五分鐘醒來關掉鬧鐘。沒想到今天卻……
他掀開毯子,掃了一眼,更是兩眼一黑。喬鶴隻覺得自己是瘋了,居然會做這樣的夢。
他去浴室沖了個涼水澡平複心情。出來的時候,某個位置還十分顯眼。
熬了個通宵的趙飛宇發現異常。他掀開被子小聲說話:“大早上洗什麼冷水澡啊?”
熱水早上八點之前不供應。
喬鶴做賊心虛被吓了一大跳:“我想洗就洗。”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掃了喬鶴一眼,發現他居然臉紅了,某個遮擋的部位有些突出,雖然他那個地方本來就異于常人。
趙飛宇調侃:“你該不會做春夢了吧?”
喬鶴不淡定了:“睡你的覺去,小心猝死。”
其他室友還在睡覺,趙飛宇憋笑:“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是個和尚呢,連片都不和我們一起看。沒想到夢裡那麼刺激?果然這是憋壞了吧。”
喬鶴從床上抽出枕頭,狠狠地扔向趙飛宇:“有完沒完!”
趙飛宇憋笑閉嘴:“好了,不笑你了,這很正常啊。”
喬鶴翻了個白眼,照常去健身房鍛煉。
他今天特别反常,一口氣做了三倍的運動量,像是在刻意壓制什麼東西。
喬鶴與其他來鍛煉肌肉的男人不同,他身上每一塊肉都恰當好處,并不誇張,有着少年的野性與清爽。
早上來鍛煉也隻不過消耗過于旺盛的精力。
*
白依依最後還是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家教的請求。
一來,嚴家确實在她困難的時候給過她金錢支撐,她并不好過河拆橋。二來,喬鶴費盡心力幫她申請權限調取監控視頻,她得有所回報表示。三來,一個很現實的原因,嚴家給的實在是太多了,誰又會嫌棄錢多呢?
校門口。
白依依站在路口等車,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她踮起腳尖,伸手遮擋頭頂刺眼的陽光,迫不及待地眺望遠方。
因為經濟寬裕她穿着新買的小碎花長裙,披着淡紫色的開衫,頭發順着腰部自然垂下,手緊緊地拽着背包的肩帶。
一颦一笑都散發着溫柔和清甜的氣息。刺眼的陽光下,她白得發光,引得路人連連側目。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車緩緩駛來,周圍的車流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連連避讓躲閃不及。
明明是早高峰車擠車,卻硬生生地給那車默契地讓出一條道。
白依依是個近視眼,眼鏡又在包裡,便眯眼查看車牌号。
看不太清,但依稀可以分辨後面的六個數字似乎一模一樣。而且這車怎麼越看越熟悉?
正在她疑惑時,那車已經到跟前停下。
滴——
隻是輕聲按了一下喇叭,緊接着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她并不想看到的側臉。
後座的車門自動打開。
喬鶴揚了揚下巴:“上車,我送你。”
他剛開始還不太敢認。
許是見慣了白依依總是牛仔褲加長袖的萬能配置,今天雖然沒有化妝,但稍微打扮了一下,還真的是讓人眼前一亮。
白依依下意識後退一步,禮貌拒絕:“不了,我在等司機,謝謝你的好意。”
喬鶴笑了:“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你的司機。”
“啊……!?”白依依頓覺晴天霹靂,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白依依試圖掙紮:“嚴夫人不是說會找一個司機專門負責接送我往返嗎?”
她還特地咬重和強調了“專門負責接送”這六個字。
喬鶴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方向盤:“對啊,專門負責接送。”
白依依張大嘴巴:“為什麼是你?”
喬鶴将她的表情和動作收入眼底,覺得十分有趣。
她這是不想讓自己送,還是不相信自己會送她?
喬鶴耐心解釋:“因為我們倆都在一個學校剛好順路。”
白依依質疑:“你似乎并不經常回家吧?”
之前去做家教,都很少看見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