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傳來周洛辰的說話聲和腳步聲,譚歡立刻看向遲與非。
下一步,他需要扇自己一巴掌再嫁禍給遲與非,讓周洛辰和遲與非發生争吵,可他現在坐在周洛辰的位置,距離遲與非很遠,他在這裡扇自己一巴掌,周洛辰怎麼可能會信是遲與非打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再猶豫就來不及了,譚歡站起來撲向遲與非。
自剛剛起,遲與非那邊冷氣就很重,陰森森的,譚歡撲得着急又忐忑,被桌子絆倒,摔在遲與非旁邊的沙發上。
遲與非低頭,譚歡隻能看清他冷漠的嘴角。
包廂的門把手被轉動,周洛辰要進來了!
譚歡立刻擡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第一次幹這種事,沒經驗也沒舍得用力打自己,輕飄飄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遲與非坐直身體,上半張臉從陰影裡慢慢浮現,黑眸裡映着趴在他面前的譚歡,似将譚歡看透。
“譚歡,你發什麼癫?”
譚歡知道他這樣打自己,臉上一點印子都沒有,周洛辰肯定不信,他再次擡手,揚起脖頸,緊閉眼睛,一臉視死如歸的重重扇向自己。
巴掌沒有落下,譚歡的手腕被遲與非攥緊,遲與非擡高手将譚歡拖到面前,再往前一點譚歡就會陷入遲與非的懷抱。
譚歡聞到了遲與非的氣息,他平穩了好幾天的發情期和假孕反應在身體裡隐隐騷動。
他的兔子精血脈顯化期快結束了,他以為發情期和假孕反應已經徹底消失了,原來不是,隻是被上一次遲與非給予的安撫壓下去了。
包廂門被推開一條縫隙,周洛辰站在門口。
遲與非力道很大,譚歡掙脫不開,他沒辦法再扇自己一巴掌。
譚歡急中生智,雙膝往前蹭動,挺直腰肢,抱住遲與非的手,仰頭将臉頰貼上遲與非攥着他手腕的手背,大喊道:“洛辰!救命啊!遲與非打我!他要打死我了!”
離得近了,譚歡看到遲與非衣領邊有一圈淡淡的牙印,那是他逃跑之前咬的,他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周洛辰低頭看手機,本來都要進來了,手機又開始震動,他重新接起電話,把打開一條縫隙的包廂門重新關上了。
譚歡傻眼了,這和系統給的劇情不一樣!周洛辰怎麼沒進來!他怎麼有那麼多電話要接啊!
主角攻走了,他也沒有必要演下去了,這次的劇情點任務又失敗了。
他到底什麼時候能拿到遲與非的恨意值啊!
譚歡失落地松開遲與非的手 ,想從遲與非身上離開,卻發現手腕仍被遲與非攥着。
遲與非另一隻手撐住譚歡的腰壓向自己,後背靠進沙發,仰頭看被迫跪在他身上的譚歡,“演完了?”
太近了,遲與非的氣息太多了。
遲與非掌控在譚歡後腰的手正在點燃他身體内的火苗。
“什麼演啊,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譚歡膝蓋跪在遲與非的大腿上,身體搖搖晃晃,很快摔坐在遲與非懷裡,視線從居高臨下變回仰視。
體内的潮熱正在蘇醒。
遲與非低頭,靠近譚歡的耳朵,輕聲說:
“我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幫我解惑。”
譚歡不斷推遲與非的肩膀,急速蹿起的發情期潮熱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滾燙,推拒遲與非的手變成搭在遲與非的肩膀上,手指緊緊攥住遲與非的衣服,昂貴的高定西裝布料被譚歡抓出一片褶皺。
“前幾天,你逃走後,我在院子裡撿到一隻兔子。”
“我想炖了他,他卻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奇怪的是,兔子在我身上留下一圈牙印,人的牙印。”
“譚歡,你幫我想想,這個世界上有能變成人的兔子嗎?”
遲與非松開譚歡的手腕,指尖勾住了譚歡的帽檐。
譚歡心髒狂跳,黑眸不受控制的變紅,眼眶濕漉漉的,驚慌又無措。
他為自己辯解:“你、你在說什麼啊?兔子怎麼可能變成人呢?”
遲與非探入譚歡帽檐的指尖向下壓了壓,碰到一團軟熱的茸毛。
“兔子能不能變成人,不如你摘下帽子證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