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麟玉道:“我想救人,非去不可!”
九方潇道:“何人?”
“斷嶽山莊——林鸢。”
“你……”九方潇立馬變了臉色:“他是你什麼人?”
白麟玉解釋道:“他算是我的義兄,他曾在玄陽境修煉,你認得他嗎?”
九方潇怎能不認得,林鸢可是他的親師弟。
十年前,玄陽境慘遭滅門,他以為他的師弟同那十萬修仙弟子一樣,早已化作一縷冤魂。
這世間人皆認為九方潇是欺師滅祖的罪魁禍首,謠言傳得多了,甚至連九方潇自己都相信了。
又是一陣痛意襲來,九方潇疼得捂了下心口,神情肅然道:“他既是玄陽弟子,又怎會……怎會還活着?”
那件慘事幾乎無人不知,所以他也不轉彎抹角。
白麟玉面露難色,似是不願提及往事,猶豫半晌,道:
“你兄長九方潇死後,十大宗門的人又去了一趟玄陽境,可那裡已被秘印結界隐于暗處,隻沿途發現幾名幸存者,皆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我義兄便是其中之一。”
“九方潇不曾殺人,玄陽境發生的禍事與他無關!”九方潇脫口而出。
“你那時年紀太小,自然不知其中原委……”
九方潇打斷他:“那你又有多大年紀,你都沒去過玄陽,難不成還知道原委了?”
九方潇的語氣冰冷至極,絲毫沒了方才溫柔似水的模樣。
白麟玉定定地望着他,許久,才道:“我不同你争論,我送你回宮!”
說着,他将人提起,一把扛上肩頭。
九方潇縮了骨,此時的身形比白麟玉矮小許多,不待他反應,白麟玉已帶着他走出十多步。
“白麟玉,你──”九方潇掙紮着想要下來,可整個人卻被箍得更緊了。
九方潇轉念一想,聽白麟玉方才的口氣,倒像是恨極了自己。
他既已明知白麟玉對他不善,便不會上趕着暴露身份,況且他如今還不是白麟玉的對手。
他竭力壓下滿腹怒氣,旋即服軟道:“夫君,我的好夫君~我知道錯了,你快些放我下來好不好?”
白麟玉的身體晃動幾分,顯然是被那句“好夫君”怔得說不出話來,但他假裝沒聽見,又朝着來時的方向疾走幾步。
九方潇的腦袋連同上半身正好搭在白麟玉的身後,他見白麟玉毫無反應,便伸長了手扯着他的腰帶,撩撥道:
“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喊‘非禮’了,你的手下可都在附近!”
白麟玉果然停下了腳步。
九方潇見狀,得寸進尺:“我的好夫君,你不會害怕了吧,今日本就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這荒郊野嶺的,反倒……”
“别說了!”白麟玉将他放了下來,耳朵尖染了點淡淡的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