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越妙然發問,兩位不速之客就說明了來意。
狩魔将道:“越妙然,此次玄光宴你忘記邀請本魔将了!”
旁邊那人道:“在下隗石,奉魔界至尊魔羅之名,與狩魔一道前來赴宴。”
在場衆人心知肚明,狩魔将是魔羅座下頂尖高手,有勇有謀,哪怕是宗師級的高手也難以與之匹敵。
還有那隗石,他原本是蒼淵派的掌門,但因品行低劣,縱容門下弟子為非作歹,所以宗門之首真武極掌門丁洛之,早已将蒼淵派逐出宗門之列。誰知這人多年銷聲匿迹,今日出現竟已投奔魔界!
魔界之人是出了名的睚眦必報,若是此時得罪他們一分,日後必還之十分,說不準還會被屠戮滿門,因而宗門弟子皆是敢怒不敢言。
越妙然的臉色極為難看,她不是好惹的角色,雖因着丹魄被貶之事,在天界受到諸多牽連,可正是這些韬光養晦的時日,讓她的修為大為長進。
要論實力,她不會将這兩位魔人放在眼裡。但偏偏丹魄神座門下的功法有一道足以緻命的弊病,眼下她正在修煉的關鍵時期,實在是不能輕易動武。
于是她拂袖轉身,冷冷道:“兩位不在玄光宴受邀之列,請回吧!”
狩魔将像是早有準備,他從懷中掏出一枚金葉,用威脅口氣說道:“十年前,丹魄派人向至尊魔羅送去這枚金葉請帖,但我族之人那時未曾赴約,如今玄光宴重開,魔族來此是為赴昔日之邀請!”
越妙然面不改色,道:“拿昔日之邀,赴今時之宴,未免太不講道理!”
話剛說完,許久未開口的郁辛,突然說道:“在座諸位皆是名門正派,魔族殺我正道,殘害無辜,諸般罪行數不勝數。我宗門弟子怎可容魔物在此胡作非為?”
狩魔将聞言,氣勢洶洶地将長槍橫在胸前,嘴裡發出猙獰的嘶叫聲。
宗門弟子見狀紛紛召出兵器,一時間人魔兩方竟呈劍拔弩張之勢。
此時,隻聽隗石一字一句道:“如此說來,人界是要正式向我魔界宣戰了?
衆人聞言,皆慌了神色,若以魔界實力,血洗各大宗門堪稱易如反掌。魔族雖盤踞人界一隅之地,可多年來也隻是在兩族交界地帶滋事,而未将戰局開拓至平原地帶。
倘若正道真在此時向魔族宣戰,那才是置萬千百姓于不顧。
站在越妙然身旁的那位年輕人道:“在下楚弦,狩魔将若要單挑,楚某可以奉陪,宣戰之事關乎民生大業,非是三言兩句就能有定論,爾等無需妄加揣測!”
九方潇聞言,擡眸看了那年輕人兩眼,複又将視線轉回身側的白麟玉,發現他手中的月鸾刀已然蓄勢待發了!
“……”
九方潇唇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你就這麼想出手?”
“嗯!”魔族與北宸國接壤,魔人幾次三番在北宸國邊境生事,這一直是白麟玉的心頭大患,所以今日見魔族來犯,他從未想過明哲保身。
“你可想參與金榜試煉?”
“試煉和妖骨有何關系?”白麟玉偏頭看他,眼中略有不解。
“和此處妖骨無關,與另一處的倒有些關聯!”九方潇放低聲音,誘引道:“日後夫君若是能獨占鳌頭,争得榜上題名,我便答應你一個要求如何?”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接着道:“不過,你可要好好想清楚,究竟該向我求些什麼。”
白麟玉點點頭,有些狐疑地看着九方潇,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正當此時,蘇真儀很不合時宜地嘀咕:“登仙金榜封的是天界之神,狩魔将若要參與試煉,豈不是要背棄魔羅了?”
狩魔将耳力驚人,聞言道:“本魔将行事自有道理,何須鼠輩多言議論!”
他故意加重“鼠輩”二字,聽着尤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