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
連盡被宋策盯得啞口無言,他目中還泛着對喻歸澤的怒火,但也不敢在宋策面前造次,最後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連盡又驚又疑,自己方才并未真的出手傷害他,怎會反應這麼大。
他暗自咬牙,還不知道宋策要怎麼找他算賬,待自己冷靜下來後連盡又懊惱自己今天真是被一個小妖給氣糊塗了。
……
“宋道友,怎麼樣了?”
蒼月見宋策遲遲不歸,有些不放心地追出來。
“城主不知這麼的,遲遲不出現,我出來看看。”
她見宋策扶着面色蒼白的喻歸澤,于是鎮定心神為喻歸澤輸送靈力,驚呼道:“這位公子似乎……”
她突然想起什麼止住話語:“府上北側有一處靈泉,雖設有封印但泉外蘊含的靈氣已足夠這位公子修煉。”
宋策幹脆打橫抱起渾身灼熱的喻歸澤,身上人燥熱的氣息噴灑在胸前,他蹙眉:“别睡,凝神。”
始終禁聲的系統這時算是看明白了:“宿主、宿主,你堅持的住嗎?”
他雖然不是很懂,但是修煉入道什麼的應該都不太容易,宿主剛才突然發病現在幫助喻歸澤煉氣真的沒問題嗎?
“别出聲。”
“好好好。”
蒼月不放心地跟在兩人身後,卻訝異見到宋策抱着喻歸澤毫無阻礙地徑直進入封印中的一幕,她暗道:“或許宋道友早已解開法陣玄機。”
她擡頭望天,霧色重重,軒日眩光透出層層雲霧灑下慘白的光輝。
她轉身看向法陣中,撩袍打坐為二人護法。
“平穩呼吸,感受丹田處湧動的真氣。”
宋策解開他身上的穴位:“别急。”
喻歸澤泡在靈泉中,覺得自己的靈台是前所未有的清明,經文自然而然出現在識海中,蓦然覺得胸有成竹。
能進入這方小天地之中宋策心中也有些詫異,他不住在城中,卻也知道城主府上有前城主留下的一眼靈泉。
方才他如果沒看錯喻歸澤的戒指閃出一抹微光,法陣自覺将他們納入其中。
宋策靜下心神,為喻歸澤輸送靈力,隻覺得靈泉周圍靈氣安穩順和地流轉在喻歸澤身側,乖順地似乎在等待喻歸澤的丹田可以容納它們。
天光不知幾何,光影就在刹那間移轉,宋策在喻歸澤身邊能察覺到他身上漸漸平息的燥熱。
見此情形宋策終于放下心,調息自己體内轉換的靈力,丹田的疼痛不知在何時消匿,這時他按着喻歸澤下腹部往外推。
“别在我身上喘氣”,他眼眸微凝,“起來。”
喻歸澤埋頭在宋策脖頸處,手緊握宋策腰側:“累,尾巴又疼了。”
宋策漠然推開喻歸澤後,上岸,靈力掃過濕透的錦袍,他背過身打量靈泉四周。
“撒謊。”練氣入道後身體與凡人不同,疲累感會減弱,喻歸澤雖未築基,但離跨界築基隻有一步之遙。
被修煉後的靈泉靈氣雖有所損耗,但這靈泉下部仿佛有補充靈氣的源頭一般,漸漸将靈氣濃度維持在一個平衡,宋策猜測也許這下方存在地脈供養靈氣。
“将你安頓在蒼月住處,等我回來後再助你築基”,宋策彎腰從水中撈起喻歸澤,“記住,我不在的時日不可懈怠,勤加修煉為往後修道穩固根本。”
“你、要去哪兒嗎?”喻歸澤拽着宋策的手費力地将尾巴攀上岸邊,曳地長衫沾水後異常沉重,他腰部酸痛隻能艱難繃起上身肌肉向上撐起。
“笨手笨腳。”
宋策無奈隻能攬着喻歸澤腰身托起他尾巴将他帶出水面。
“有事需要離城幾日。”
“我不能和你一起嗎?”喻歸澤看向宋策的眼眸溢滿失落情緒。
“你覺得呢?”
“好……”他捏捏衣袖,擡眼又望去,“你何時回來?”
“少則半月多則一月。”他略施法術蒸幹喻歸澤濕透的衣袍和頭發。
“好……”
宋策牽起喻歸澤的手,将他帶到封印出口,他略微用力拉着喻歸澤向前走,果然在戒指發出微不可查的微光時陣門開啟。
蒼月焦急地徘徊在外,夜風吹拂着她的紅裙,她心中卻隻覺得焦灼,終于等到陣眼微閃,見到宋策和喻歸澤出來後她急忙走上前。
宋策擡頭看弦月朦胧在霧色之中,就聽見蒼月的焦急的話語:“宋道友,你們終于出來了,城主這三日雖未出現,但我擔心有人向城主多嘴。”
蒼月擔心城主怪罪宋策善用府上靈泉,這靈泉就連城主都不能突破禁制進入其中修煉,不知道城主知道後會有何動作。
“三日?”宋策凝眉看向蒼月。
“三日。”蒼月這才看清宋策背後的喻歸澤,察覺到喻歸澤周身萦繞的氣息,她詫異萬分,“才三日?”
她移步到喻歸澤身邊:“公子竟然僅在三日之内距離築基一步之遙!”
雖然築基是修道第一步,但神州大陸修道之人如過江之鲫,如喻歸澤這般修煉神速的她聞所未聞,多的是人一輩子在練氣階段。
要知道當年如仙門段氏長子那般的修煉奇才也在練氣階段留有一月,也許喻歸澤被宋策壓制住修為才未有突破。
“宿主、沒關系的,你以後出了鬼城碰到大機緣也會有所突破的。”系統淺淺聽到了蒼月的驚歎,他覺得宿主始終對自己的資質耿耿于懷,才出聲安慰。
宋策蓦然氣短閉眼:“你能不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