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iOi,宿主,資料顯示這個人的線索了”,系統興奮地提醒宋策突然出現的人和主線任務有關系,“我們逐步解鎖關鍵人物嘿嘿。”
系統自我陷入了美妙的幻想中,他似乎沒有考慮到宋策根本沒有做任務的打算。
宋策也沒有點破這層尴尬的幻想。
系統知道宿主早就清楚當初他強制綁定的事情了,還以為他迫不得已做完支線任務,還能巴巴地做主線任務呢。
反正已經活夠凡人的三輩子了,宋策覺得自己沒什麼遺憾了,活夠了,現在死也不虧。
大不了滅世之後大家一起死,沒什麼大不了的。
宋策自主将系統吱哇亂叫的噪音屏蔽了。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風雪門下撒野!”
“我當時誰呢?”
“原來是個沒門沒派的三流貨色!”說話的修士斜着眼睛撇過緩步走下來的人,眉眼之間全是對這人的蔑視。
伍南尋斂眉和這人對峙,茶館裡不乏有毫無靈力傍身的凡人,風雪門不允許修士惡鬥,若是今日他先出手有錯的便是他,這人就是算準了自己不敢出手。
“嗖——”一陣疾風突然破開空氣。
疾風呼嘯吸引了所有的人注意,等衆人再回頭看去,剛才還嚣張不已的人撞碎桌椅倒在地上,痛苦地撫着自己胸口,輕微地喘着氣息,他身邊的人急忙拉着人神色難看,他想說些什麼卻被一股威壓震地說不出話,目眦欲裂神魂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
下一秒他像是溺水的人被人從水中拖起,不斷大喘氣,看向出手方向他瞬時怒火中燒,這人也算是有點實力,好歹是個金丹中期,攻擊靈力在掌中聚集,靈力波動瞬間在衆人周圍相應。
許是想到什麼,他有所顧忌地往後退一步,憤怒過後就是仔細思慮,他不一定是這人的對手,還不如先示弱,拖一時風雪門的人恐怕就來了。
他
二樓突然想起一聲短促的嗤笑聲,意有所指地說:“我當時誰呢,這麼大膽子,原是一隻魔!”
“敢在人族低階撒野,忘了規矩?”
這時尚且在錯亂中的人突然察覺出周圍有一股細微的魔氣蔓延,有人即可反應過來了。
“是他,他是魔族!”
“快去禀報門内!”
“有魔族!”
這兩人突然被衆人圍堵在一處,他惶恐地看着手中散發的氣息發現果真有魔氣。
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慌亂:“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伍南尋抱着劍沉身後退,他并未出手,回眸看向二樓,竟然還有其他人。
“真精彩”,宋策敲擊桌面的手頓住,有所感地看向二樓,兀自玩笑般想道,“喻歸澤,上仙界萬人迷嗎?走哪都能遇上和你有關的人。”
“師兄回來了!”
“誰在風雪門鬧事!”
“宿主!,是任務對象!”被屏蔽的系統突然竄出來,他順着宋策視線看向酒館門外,突然湧進許多穿着相同校服的修士。
為首之人負劍從容踏入酒館,随着他的進入,衆人瞬時為他讓開一條路,他眉眼一凝看向在中間縮成一團的人,察覺出那一絲四散開的魔氣,他身邊人立馬使出仙鎖将兩人困住。
“魔族?”他拿出一個白玉細頸瓶将空氣中那一縷細微的魔氣收入瓶中。
白衣蹁跹,鲛紗雲霧般的衣料輕輕劃過門檻,宋策後仰收斂自己的氣息,避免自己散發出一點氣息,不過能不能被發現全憑運氣,像喻歸澤這種修為的高手完全已經用不上眼睛去看人了,隻要他願意,方圓百裡的範圍就在他的一念之間。
神識籠罩小小的酒館不過是順手的事情,宋策抿下一口燒酒,仰靠在窗戶邊,散落在窗台的長發被風撩起,他眯起眼心裡還稍稍有些慶幸。
還好隻是路過看個戲沒做多餘的事情,他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觀衆。
“宿主,這就是緣分呐,命中注定的緣分啊——呃呃咳咳咳。”
系統還想說些什麼,突然像是被掐住喉嚨似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隔着酒館中輕紗珠簾,陰影之中宋策看到了那片潔白的衣角,宋策喝酒的動作停滞,視線上移和那雙平靜的眼眸對上視線,舉杯動作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僵在光影之中。
宋策有些恍惚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這張臉他先前看到過,這不是撞人劍上?
宋策冷靜地落下酒杯,垂眸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察覺到那些難以忽視的視線。
他從容地舉杯。
許是察覺到喻歸澤一錯不移的視線,跟在他身後的修士皆有些詫異,自家仙尊怎麼突然目不轉睛地看着一處,仙尊很少有分出一絲關注給誰。
他們看轉頭去看卻發現了令人驚悚的一幕。
這個散修在幹什麼?
在朝大人敬酒?
他們中間有些人當初是随着喻歸澤在雲州城除過妖的,看這人舉止動作灑脫不羁,眉目俊朗風流似乎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