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真是一種恐怖生物,見風就長。
在香克斯和巴基已經能在船上各個角落到處亂竄的時候,我也恰到好處地表現出自己也能走路的能力,直接跨過爬的階段,讓船上一些人松了口氣,撇掉腦海中以為我是低能兒童的猜測,結果又引起一陣讨論我是否是天才的風潮。
對此我認為他們就是單純閑得沒事做。
否則也不會為這種無可置疑的事情開賭局。
一半人認為我是天才,不會爬隻是我懶得動,證據是我即使會走了也很少像一從爬行動物進化成直立動物就滿船探索的紅藍二人組一樣到處摸索。
另外一半眼瞎的笨蛋信誓旦旦說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不會爬但到了一定時間自然而然就會走的兒童,書上說這種情況很常見。
一方說你就是嫉妒天才,承認吧不會有人因為你比不上一個小孩就看低你的。
另一方說什麼鬼誰會做這種沒品的事,承認自己家小孩隻是普通水平就這麼難以接受嗎。
“其實如果雷利桑也下注就不用這麼麻煩了。”中立派看戲途中感歎。
争吵雙方因為這句話停下,深有同感。
一般路過雷利黑了臉,這種明目張膽就差擺明了說他賭運很差的話還真敢說啊。
“既然你們都這麼為我們船上的實習生着想。”陰恻恻的聲音刮得人一激靈。
雷利一臉冷酷:“那麼就去拿實際行動來證明吧,輸了的包下這月的甲闆清潔、廁所清理。
“赢了的也别太興奮,守夜和下個島的守船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這下所有人都乖乖的站着,諾諾答是。
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想出的法子,說要證明普雷路的學習和反應能力很簡單,其他苦思冥想的人看過來,就看到他驕傲地拍了拍自己的拳套:“我教他用拳頭,如果能躲過我一拳就能證明普雷路的确是個天才。躲不過就說明他的天賦一般。”
“是個好辦法。”也有人指出缺點,“但是萬一你教不會,也不排除是你不會教的可能。”
“就是就是!”
“而且為什麼是你來教啊!我也用拳頭啊!”
不用拳的也開始争:“要是能學會我的劍才是真正的天才!”
“我來教!”“我來我來!”“我最會教人了選我!”
“你就算了吧,孩子還小,承受不住後坐力。”
抱槍的人還委屈上了:“可以從小開始培養興趣的,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再然後說反正都是教,教一個也是教,教三個也是教,不如把三個實習生都加上,正好和另外兩個做對比實驗,看看普雷路的天賦在哪個區間。
今夜的天空很美。
我坐在甲闆邊緣,仰頭望夜空,一顆顆數着天上的星子。
像是有一雙溫柔的手把月光灑在面上,似乎正沾着風為我描眉,涼涼的,還有些癢。
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落在旁人眼裡的場景卻不一樣。
清透的月光此時竟也隻能為這孩童作陪,照清他秀美的面龐,讓那雙霧蒙蒙的黑眸也要落下淚似的。
就像雷利所說,過幾年長開就知道到底好不好看了。
正如船上會有人質疑我的天才,但不會質疑我的顔值。
同為海賊實習生,兩人一得知這個消息就忍不住找夥伴傾訴自己的興奮之情。
“你們來找我就是說這件事嗎。”我禮貌地颔首緻謝,“我再和媽媽說一會話就回去,你們可以不用等我,謝謝。”
一個房間的明天就要一起面臨大人險惡用心的“難兄難弟”這時候卻難得一緻的飄紅臉頰,眼睛亂飛:“不、不用客氣。”
雖然年紀還小,但早早顯露對美的欣賞的巴基結結巴巴:“你,記得早點睡,明天要早點集合訓練,可别到時候起不了床。”
香克斯仗着大家一起睡了這麼久的兄弟情誼,上前一步,笑嘻嘻,“還有一點時間,我和你一起待着吧。呐,普雷路,今天媽媽和你說了些什麼啊?”
原本轉身要走的巴基也扭捏地上前,“沒辦法,我也陪你們一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