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很不滿意,而我縱容他将這份不滿堆在革命軍的頭上。
“所以,我們不用跟着這艘船走?”
特拉法爾加醫生小心翼翼地對普利說話,盡量放松了聲線,唯恐這位黑沉着臉的少年将怒氣發洩在他人頭上。
普利聽到他的話把頭轉向特拉法爾加醫生,比起正常人的自然轉頭,更像是暴力扭過去的壞掉的娃娃,偏折出令人驚懼的弧度。
就着這可怖的角度,普利抿直唇線,肉眼可見的不開心。
“暫時不用。”
普利冷冷道,看時間,這時候賽德妮斯應該已經把船開走了。
這對夫妻于是不再說話,非常識時務地保持安靜。
普利在靜默中端坐。
自從在弗雷凡斯掌握了開采權,和革命軍的合作也正式開始。
珀鉛的産量對外消減了不少,但實際使用了開采者傀儡後是比原來還要多的。
這之間差的分量,全都用在了武器上。
是的,現在的弗雷凡斯在被掌控下,開設了不少武器工廠。
這些武器一部分提供給了革命軍,天曉得當革命軍戰士拿到新武器時的感動表情,他終于可以放棄那把老舊型号的舊夥伴,也不用再擔心害怕哪天老夥計罷工零件散落一地了。
畢竟,海軍雖然要受到世界政府的管制,但每年也能從世界政府那審批一大筆軍費!而他們這個成立沒多少年的新組織自然比不上,因為理念又不可能去搶良家,東躲西藏就算了,遇上的海賊船也是窮的一批,要是遇到捕奴船,新夥伴是有了,夥食費也是蹭蹭往上漲。
真是不容易啊!
将王室與貴族抄家,大部分财産分給被欺壓的平民,好不容易剩下那點才作為革命軍的啟動資金,一個字總結——窮。
如今有了根據地可以提供糧食,但武器還是沒錢買。現在真好,連武器都能白嫖,還是性能優越的良品!
革命軍的想法如何,普利不想知道。
他隻想知道用什麼辦法和革命軍争奪弗雷凡斯更多的所有權。在向我報備想法,并得到認可後,他開始行動。
普利打算建造一艘海上醫療船。
據說惡魔果實是根據人的心願産生的,這個想法不知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因為有人想要火,于是世界上某個角落有了燒燒果實,因為夢想變成野獸,于是有了各式各樣的動物系惡魔果實……
假設惡魔果實是會選擇人的這種說法有一星半點的真實,那麼,一艘自由飄蕩在大海上的醫療船上,那些救死扶傷的醫生們遇上手術果實的概率是多少?
[這隻是一個初步的想法,需要的時間或許很長,同時也能兼情報收集一職。]
我給了普利肯定的态度,讓他放手去做。
找不到也沒關系,我并不感到急躁。
即使真的找到了手術果實,羅傑的病也不一定能夠治好,傳說吃下手術果實的人能百病皆消,但事實上,隻是因為大部分吃下它的人都是優秀的醫生,有了手術果實更好地幫助他們進行治療罷了。
就算羅傑吃了,不會醫術也是白吃。
讓别人吃……
我猜到是拉夫德魯上的東西讓羅傑産生了某種想法,就算沒有不治之症,我也無法确定羅傑會不會去自首。借助海軍的勢力,海賊王處刑的噱頭,世人的欲望,開啟的大海賊時代,一定能夠讓羅傑達成什麼目的。
目前,我暫時還想不到能代替這件事的方法。
而我身上的懼光現象不屬于病,也用不到手術果實。凡事都有代價,這隻是使用能力過度的一點小症狀。
[還有時間,不必着急,按你的想法去做,我永遠都支持你的想法,普利。]
說完這句話,我挂斷“電話”。
為了獲得更多的靈魂球,我早在幾年前就開始計劃進軍地下武器市場。
奪取弗雷凡斯,開始軍工廠隻是第一步,緊接着,有了武器,還差的就隻剩下買家了。
普利的視線裡,革命軍還在探讨溫和地告知弗雷凡斯居民“珀鉛症”的事,特拉法爾加夫婦還在思索普利“出爾反爾”的原因,因為高高在上的人倒台了而惶惶不安的民衆們竊竊私語。
革命軍不是最擅長這件事了嗎?
用你們靈敏的嗅覺為我找到最佳的資源點。
革命軍解放人民的精神,而我負責放牧它們的靈魂。
雙方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