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但有天賦的弟子也不用擔心拜入他們門下有風險了。
沈昭白還思索着。
那邊林青意捅咕捅咕自己師弟:“白白啊,我問你個事,你那風門咋還沒關呢?”
沈昭白有點迷茫。
什麼風門?
哦,頭頂這個。
他略顯尴尬地假咳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實驗就拿出來了。”
也許是出了點小問題。
林青意聽了就沒再疑惑,既然師弟說是小問題,那估摸着就真的是小問題。
但如果讓吳師姐來回答。
“什麼幾把破風門!!這特他爹明顯有大問題!”
吳師姐用劍抵住鬼嬰撲過來的尖齒,一腳踹飛它的頭顱,怒吼道:“這他大爺的給我幹哪來了?!”
跟着吳師姐踩進風門中冒險的弟子們也艱辛的抵抗着鬼嬰的襲擊。
“師姐,這東西打不死啊!”
無論什麼武功招式,對面的鬼嬰沒有實體,物理打擊無效,這無疑對所有天樞宗弟子來說是一場噩夢。
周圍漆黑幽綠的環境放大着弟子們内心的恐懼。
“師姐,是陷阱!我們掉進了魔教的陷阱!”
吳師姐心想,如果這東西也是新魔教做的,那這個魔教人人得而誅之。
吳師姐看到了周圍有村人躲閃,大喊一聲:“小心!”
她撲過去攔住那隻撲向村人的鬼童。
“快跑!”
那是個婦人,她目光有些呆滞,似乎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隻是嘴裡癫狂的喃喃:“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不該聽那個人的話,不該聽那個人的話。”
吳師姐立刻意識到這個人說不定知道什麼。
“都過來!我們沖出去!”
就他們這些人無法拯救這裡的村民,與其都死在這,不如保留有生力量回到宗門求援掌門他們。
“師姐,這人會是拖累。”
有弟子一臉血的過來,看了一眼吳師姐身後的婦人。
吳師姐目光灼灼:“但我有一定帶她出去的理由。”
其他人動了動嘴角,但什麼都沒說。
幽綠色的燭火飄來飄去,隻要沾在人身上,立刻就能在短時間内将人燒成一灘灰燼。
誰都不想被這種火纏身。
天樞宗的弟子們常年練武,身體素質要比村人好上太多,吳師姐腦中忽然回想起了曾經一位師姐所說:當你和同伴一起面臨大型猛獸,你不需要跑得過那隻猛獸,隻要跑的過同伴就好。
吳師姐素來是個心軟的,尤其對山下平民她最是心軟,總是覺得他們生活多艱,能不為難他們就不要為難他們,能幫他們一把就幫他們一把,當初那些商人在天樞宗門口修街時,最開始并不打算帶着那些原本在山腳下的百姓,商人逐利,能莊家通吃為什麼要分給别人一杯羹,還是吳師姐站出來說這樣不行,不能全天下的錢都進一個人的口袋裡,她說服了各大長老,又說服了其他同門,才達成了天樞宗門前這一片熱鬧的景象。
所以她不敢看其他村人的死相,她總覺得其實她是可以救的,就算不行,也要用命去拼上一拼才對。
但是她逃跑了。
“師姐,專心前面。”
師妹忽然竄到她身後:“當年的事,多謝師姐。”
吳師姐對這個師妹隻有零星幾點印象,她好像給過她一筆錢,至于為什麼吳師姐不記得了。
師妹的劍招很是淩厲,但沒淩厲過那幾隻突然出現偷襲的鬼嬰。
吳師姐猛地想要回身救人,被其他同門迅速拉走。
她不該因為好奇踩進風門。
她更不應該帶着師妹師弟們進來!
師妹之後是一個年輕的師弟,吳師姐對前面的師妹還有印象,但對這個師弟實在是沒有記憶,對他死前的道謝更是不知從何而來。
接着就像是一個詛咒。
她失去了一個又一個師妹,一個又一個師弟。
而他們不約而同臨死前都是道謝。
還有的直接就擋在了她的身前,讓她不至于受到緻命傷。
“師姐,帶着這婦人走吧。”
這是她最後一個師妹,她不是為了吳師姐擋刀也不是留在最後吸引火力,她是為了搶出那個不小心被鬼嬰一撲而上陷入絕境的婦人。
而救這婦人的原因是因為師姐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