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在此無奈道:“這裡還有人活着嗎?”
明明她隻幹掉一個,怎麼好像她幹掉了一整個巷子?
有流民結結巴巴開口:“有人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把施粥的小姐拖走。”
柳小姐震驚。
“拖走我做什麼?”
林青意撓了撓額頭:“這時候不應該問是誰讓這麼做的嗎?”
流民不敢怠慢林青意,趕忙說:“我們不認識對方,我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才到雲禾裡,都是逃難來的,沒熟人。”
林青意颔首,問柳小姐:“你心裡有人選嗎?得罪過誰?仇家?”
柳小姐眼中熱淚,她哽咽着:“我從不出門,怎會有仇家?”
林青意想了想,拿出個瓷瓶——她在天樞宗的時候順的。
瓷瓶接住了那滴淚。
試試看這個能不能用。
柳小姐被吓到連哭都不敢哭,所有的動作硬生生暫停了。
其他流民想跑。
林青意問:“那人是男是女,有何特征,說出這個你們就可以走了。”
“是男的!是男的!”
“年紀不小了!得有我爹那個歲數!”
“穿的特别好!”
“鞋也好!”
“腰上還有玉佩呢!”
“八字胡!”
柳小姐忽然身子一僵。
林青意擺手:“走吧走吧。”
她蹲在柳小姐面前:“知道是誰了?”
“是……是我家的……管家?”
“嗯?你家管家跟你能有多大仇怨?你每天在家裡作威作福拿鞭子甩他了?”
“沒有!我從不做那種事!”
柳小姐不敢相信和她無冤無仇的管家居然要害她。
林青意歪頭:“說說你的故事吧,我來給你分析分析。”
柳小姐看着她,又哭了:“你要做什麼?我……我想回家。”
“你家都有人要害你了,你還想回家?不怕半夜被扒皮抽筋?”
柳小姐哭的一抽一抽:“後院不許男仆出入。”
林青意:“……”
她突然被柳小姐這句話逗笑了。
林青意用手指頭戳她的額頭:“你也不想想,你家管家要是跟你無冤無仇,那是不是有人指使他,能使喚的動他的人是不是你家的誰。”
柳小姐瞪圓了眼睛,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我沒炸诶。”
林青意:“……”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笑點居然如此之低,絕對是被蠢笑的。
林青意輕聲笑了一句。
怪不得那麼明顯的陷阱也往裡跳,原來腦子不好。
“起來吧,你該回去了,哦對,你那些婢女護衛什麼的,誰也沒來找你,你在家裡這麼不受待見嗎?”
柳小姐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她本來都被吓停了的眼淚忽然嘩啦啦往下流。
她抽泣:“我……我……”
林青意:“好了,你回家去和你娘告狀吧,就說他們要害你。”
柳小姐哭的更傷心了:“我娘沒了。”
林青意:“啊……這。”
“那回去跟你爹告狀吧。”
“我不能見我爹。”
“為什麼?”
“因為我爹說看見我就容易想起我娘,傷心。”
“所以,你在後媽手裡讨生活?”
柳小姐搖頭:“不是後媽,是嫡母,我娘當年隻是父親的妾室。”
林青意明白了。
“你嫡母看你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