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沒救了嗎？”路星如此說着，像是要做最後的确認，他心裡實際上早已有了答案。

賽娜看他情緒還算穩定，暗暗松了口氣，說：“路，你的槍法不錯，一槍射中怪物的核心。”

路星隻開了一槍，射中了祁生的頭，這是他自第一次摸槍以來，準頭最好的一次，他明白，自己在昏迷前看到的最後一幕并非錯覺。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的緣故，他感覺自己像是從這個世界脫離了出來一樣，情緒沒有什麼波瀾，甚至可以說有些麻木。

祁生已經不是祁生，而是一隻外星的怪物。事到如今，路星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沒什麼悲傷，也沒有震驚，隻有一種濃濃的怅然若失的感覺。

“我能去看看他嗎？”

賽娜面露難色，怪物已經放進了無菌實驗室，無關人員禁止進入，實驗人員必須穿着防護服隔着兩層玻璃才能觀察操作。為了防止不必要的幹擾，按理說她應當理所當然強硬拒絕。

可是床上憔悴的青年與祁生的關系在船上是半公開的，她也十分清楚，這時候再拒絕未免有些冷漠無情。

賽娜對路星失落的原因判斷出現了略大的失誤，她猶豫了下，咬咬牙道：“我還要對怪物進行檢查，你隻能隔着密封室看。”

路星對她笑笑：“謝謝你，瓦茨女士。”

賽娜給他做了體檢，确定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能跑能跳，便批準他出院。

路星拿到終端，一看時間，才知道已經過去了兩天，明明在他的感覺裡自己隻是睡了一覺。全息醫療艙在醫務室内，放在外側房間的祁生的個人物品大多已經封存，除了一些難以挪動的醫療設備外幾乎已經不剩什麼。

他先去見了符梓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