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非常焦急地說道:“我們都找了,沒有,你可以再過來看一下麼?客戶晚上八點的飛機,她五點必須要離開我們公司的。”
陸晨沒猶豫,"行,我過去找找看。"
這兩人一走,Linda坐不住了嘟囔道:“我怎麼感覺有詐,我過去看看。”
等陸晨趕到會議室的時候,Julia在安慰客戶,隻聽得客戶情緒激動不滿,她一直在強調這是她先生送的二十周年婚姻紀念禮物,無論是從價值還是夫妻感情上,這款手表意義重大,十分珍貴。
Julia見陸晨過來,突然像找到希望一樣直接握着她的手誠懇地說道:“我知道你下午一直在幫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一周也确實很麻煩你,很感謝你仗義相助。但是手表失竊真的不是小事,請你體諒一下我,不要讓我難做。”
陸晨,小陳,還有趕過來的Linda三臉懵逼。尤其是陸晨,手被人家握着,面對面傳來的話語卻如此冰人。
這話什麼意思?
或者說這話的意思過于明顯。
Linda絲毫不客氣對着Julia一句輸出,“腦袋被驢踢了吧?”
Julia又欲開口,陸晨直接打斷。她望着客戶問道:“您好,我想問一下,請問您除了會議室、樣品室還去過哪些地方呢?”
“還去過這個樓層的洗手間。”
小陳急中生智,“那有可能在洗手間,說不定就是那會也解過手表?”
衆人聽此隻能去洗手間再找找看,陸晨也欲過去看被Julia制止,“你呆在這吧,不要讓大家難做。”
Linda火了,“我還偏要去看看,到時候在洗手間,我看你們怎麼說。”
于是一行人又去了洗手間,會議室隻剩陸晨一個人。
沒幾分鐘一行人又回來了,陸晨從他們的臉色中知道了答案。這一刻,陸晨突然感覺像回到了考核那一天,她對着被篡改的立方數談判錯誤百出又無可奈何。如果上一次被Grace針對勉強算情有可原,她被誤會弄壞了她的筆記本。
可是這一次,她想不通。
一時半會看來是走不了,她與Linda交換了一個“事情非常莫名其妙的眼神”無奈坐在了就近的椅子上。
客戶更加生氣但也無可奈何,時間不等人,她得盡快出發去趕行程,她告訴Julia她需要在五分鐘之内得到一個道歉和說明。
Julia來到陸晨的身邊蹲了下來,放低姿态道:“你拿出來吧,我們不報警。就說你沒有見到過名貴的手表想趁父親節買一塊,一時想要試戴結果忘記了。你去道個歉,好麼?另外我會再去申請2%的折扣,以免影響和客戶的合作。”
陸晨聽此陡然站了起來激動道:“我不道歉!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可以在下個月的父親節,給父親買一塊手表,但我沒有辦法。你聽着,我不會為我沒有做過的事情道歉。”
Julia找到一點希望,“你這是承認了?”
陸晨堅定地說道:“我說了,我沒有!”
Julia近乎歇斯底裡現了原形,“不是你,那是誰呢?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她根本不需要接受質疑!她不需要道歉!我來承擔責任!”突然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很有穿透力直抵人心。
Julia看了眼來人,這位雜貨部的經理,年輕但不有為,好看但是無用,一個業績倒數第一的部門經理。哪怕櫃子部遭遇滅頂之災,也依舊輕輕松松吊打雜貨部。可是Julia看到他的表情非常認真嚴肅,近乎一絲不苟,她突然被杵到了。
Linda則指指自己的手機對陸晨使眼色,表明是自己召喚了“神珠”。陸晨用面部表情回應一個愛的鼓勵。
Julia無奈道:“那我也隻能請我們盛經理出面了。”
秦朗依舊铿锵,不容置喙,“不管誰出面,我的下屬都不需要道歉。手表遺失,如果在會議室的人都有嫌疑,那麼嫌疑應該三等分,你一份,我下屬一份,客戶自己一份。不過我還是想說,我下屬的這一份駁回,我來承擔。我既然成為了部門經理就不會讓下屬擔責,更何況我的下屬沒有錯。真相大白之前,不能冤枉任意一個人。”
說完這句,秦朗又将眼光轉向陸晨說道:“陸晨,這裡沒有你的事,回去雜貨部該工作工作。”然後他又轉頭對着Julia說道,“另外,我還要強調一件事,以後我部門的員工沒有經過我的批準,不參與任何形式的借調。無論你的部門有多忙,無論你的上司是誰。協調好人手問題,本就是你們部門和人事需要協調的事情。”
最後,他看向客戶,用英語說道:“很抱歉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你趕行程,我現在安排司機送您到機場。至于手表的問題,待我們這邊查明之後,會給你一個準确的回複。如果找到物品,我會在第一時間安排快遞空運給您。”
客戶顯然并不滿意,她回應道:“如果當場不能解決這件事,很抱歉我無法信任這樣的公司,我無法開展合作。我在這兒浪費了二十分鐘的時間而沒有收到任何人的道歉,我感到冒犯,我對這樣的結果并不滿意。相信我的先生聽到我的手表在此地遺失他也會非常遺憾。”
這時候,盛霖推門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