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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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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道:“剛才年知府正說到那時對陣大陳國,那擋馬之法,掘坑之法甚是高明,是如何想出來的?”

年知府道:“這法子哪裡是我想出來的?自是有人教的,此事我在回都城複命的時候,也有細細向聖上禀過。此法乃是如今侍中侍郎呂南樓給我出的主意。聖上聽了,連連稱贊,說是個好法子。若不是大陳國進攻的将軍臨時得了大陳國帝的軍令,非得要闖一闖試一試厲害,損兵折将後還不知能回大陳國幾人。”說罷呵呵笑得甚是得意。

阿父疑道:“這侍中侍郎是何人?我怎麼覺得聽起來好耳熟。”

年知府道:“他便是那應榜前去大陳國談判聯盟,承天書院的山長章讷的閉門學生呂南樓。他自大陳國談判聯盟談成回來,兩國現下已然結盟,共對國境蠻夷之族。聖上大悅,便進為侍中侍郎。”

我一聽,心下一動,這呂南樓是不是那在益縣的呂侍郎?

阿父問:“要說與大陳國結盟,之前已有好幾位朝官去談過,都無功而返,怎地這位年紀輕輕的書院學生,便能談成?”

我坐在阿父身後,側臉見身旁的空青豎起耳朵凝神聽的樣子,我伸手捅捅他又眨眨眼,他瞪我一眼嫌我擾他聽故事,我便覺得甚是無趣。

他們幾人在這裡談論那侍中侍郎呂南樓,似乎是神一般存在,三人那表情是一臉恨不能相識的樣子,想到我自己曾和他一輛馬車,還吃掉他的大半個月團,被他的随從阿措告訴馮主簿之子馮堪是舊識,這幾幕似乎不過是發生在昨日,卻實際發生在一個多月前甚是清晰,我便覺得年知府所講的呂侍郎也并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呂南樓騎馬雖然英姿飒爽,但是空青馬上射箭也很是英武,他派人攔住馮堪搶人,空青若在甚至能将馮堪先打一頓再講,至于那調物調人做月團之事……咳咳,我還是做月團此事的發起之人。

年知府續道:“我亦是聽朝堂之人提過,大陳國陳帝一直都想蠶食我元國,是以一直打算從國境周邊小境國土開始攻打,誰知年年攻打不下,也還是靠像姜将軍您這樣的守城之士方能得以保全國土。”

阿父誠懇道:“年知府也是守國功臣,我豈敢受此贊譽?”

年知府微微一笑道:“我們帶足兵力在陣前禦敵,人家書生一個,不過帶了十幾個随從便一路無畏前往。在大陳國朝堂之中,諸事不提,隻問大陳國國君是否願意與我們攜手齊禦北部蠻夷之族,此事便似敲到大陳國痛處一般,大陳國國君忽然就同意坐下細談。這蠻夷之族甚是可惡,于大陳國而言,恐怕比對我們元國更為痛恨。我們與蠻夷之族都毗鄰大陳國,我們平日不曾私自踏進他們國境半步,兩國百姓禮尚往來,隻不過是陳帝委實貪心,妄想逐步拓寬大陳國的國土範圍,所以主動來不斷挑事。他們不忿之處,便是來打一次輸一次,面子上過不去罷了。北部蠻夷之族卻是隔三差五地到大陳國邊境搶掠财物,眼見占領了一個村落,第二日又被大陳國守将趕了回去,不到兩三個月便又在别地占領村落,不得不派守将又去趕一次,此舉很是讓大陳國國君頭痛。”

阿父問:“那呂侍郎是如何說服陳帝的?”

年知府踟蹰道:“确切詳情我也不甚知曉,我與呂侍郎見面時問過,他也未曾提及,不過一帶而過,反而道談成聯盟不是結果,後面可能會有更多的麻煩事情,至于何事,也不見他有些許透露。不過無論如何,眼下兩國百姓不會因為兩國交戰而流亡,已是好事,至于往後,誰也意料不到,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阿父搖搖頭:“大陳國國力雄厚,我元國有諸多地方的确比不上,陳帝豈會真心實意願意放下那貪婪之意?話說這幾年我們在邊境城池也好,村莊也罷,不過是抵死禦敵。若是大陳國真想傾巢而出來攻打我們,恐怕也是會達成陳帝意圖。”

年知府沉思道:“姜校尉意思是,陳帝隻是暫緩之計?”

阿父緩緩道:“元帝何嘗又不是暫緩之計?那呂侍郎雖是年少,但所言非虛,雙方不過暫停交戰而已,都為自身。呂侍郎能看到此處,将來功績不可限量。”

阿父轉頭對我道:“我竟忘了,年知府此次前來,是想問問你益縣如今如何了?”

我連忙回道:“庵廬已經沒有傷卒,已經好全的卒子回到營地報到了,尚有輕傷的傷卒都在益縣有家,回家調理待傷口愈合便可回營報到。”

年知府點點頭:“益縣百姓如何?”

我想了想答:“益縣街上已有鋪子開門做生意了。”

年知府笑笑:“姜校尉,還是你家白蘇聰慧,隻這一句話,便可讓人知曉縣中應當逐步恢複以往營生了。這句話已能讓我安,其他已無須多問。今日叨擾許久,就此告辭,你我今日一見如故,他日若到豫南,懇請屈尊到我府一聚,那時定當盛情款待。”

年知府說告辭便走了,阿父送客回來後仍舊站在正堂品茶不語,阿娘踏進正堂,看我和空青站在阿父身後不敢言語,便道:“年知府走了?正好,昨日不得機會來問白蘇,你臨出門去益縣之時,不是有人送來了幾大箱謝禮麼?你阿父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送禮來的人說是侍中侍郎府中派人送來的,為的是答謝那日回都城半途中的出手搭救之恩。我已問過阿暮,他說路上空青出手去打了一幫劫匪,救了一輛馬車主人和一名少年,空青也說了此事,看來不假,白蘇,你可知情?這幾箱子謝禮我退也退不去,他們将箱子逐個擡到台階上大門外,人就走了。”

我張口結舌,回程那日途中我們出手相助的,竟是呂南樓麼?

阿父恍然:“我說如何聽侍中侍郎呂南樓這名字如何這般耳熟,我竟忘了那日送謝禮來的事情,卻是如此。白蘇,你可認得此人?”

我不得已将事情前前後後細細回憶了一遍,又細細講了一遍,然後被阿父和阿娘細細問了各種細節,又細細聽了空青補充的各種細節,這事情前後才捋個清清楚楚。

事情大抵應當是如此:那日我和空青來都城,路上見到呂侍郎坐在馬車内被一群匪賊打劫,空青上前去和随從阿綜将賊匪打了一輪,賊匪敗了便倉皇逃走,我又讓空青将剩下銀子給了一部分阿綜。第二日呂侍郎便派人将好幾箱謝禮送到家中,表示謝意。

至于在益縣之事,我隻字未提。隻講來都城路途救人之事就講到日落掌燈,從晚食時辰到亥時,我怕再講益縣之事要到半夜時分,他們不問,我也就幹脆不提。

阿父阿娘并未再細追,隻發愁這幾箱子謝禮如何能再還回去,讓我和空青先去歇息,次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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