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翠山雖然年輕,卻并非初出茅廬的新手,他這一加入,盧治平也不由得心生顧忌。
“今天沒功夫陪你們四個小孩玩!”黑影一閃,盧治平已蹤影不見。
苦兒和曉芙撤回招式,向張翠山施了一禮:“多謝張五俠出手相助!”
張翠山抱拳一揖,道:“你們救了我的師弟,該我向兩位姑娘道謝才是。”
殷梨亭看着曉芙,心中怦然一動,臉上一紅,道:“是啊,剛才幸好有紀師妹及時出手替我解圍。”
曉芙嫣然一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挂齒!”
四人互相認識後,殷梨亭問張翠山怎麼會來。原來,每年定淵道人生日,武當和峨嵋都會派弟子前來送壽禮。今年,峨嵋派選派了曉芙,而武當派就選派了殷梨亭。這是殷梨亭第一次出遠門,張翠山有點不放心,就悄悄跟了他來。
張翠山問道:“你為何會跟盧治平動手?定淵道人呢?”
殷梨亭解釋道:“今早我剛踏入流螢山,就有一批紅衣人攔住了我的去路,說定淵道人身體不适,不見外人,還叫我快快離開。我想着既然來了,還是該去探望一下,誰知那些紅衣人不允許,還吼我、打我!他們的武功路數,根本不是流螢派的,我懷疑當中有詐,擊退他們後就直奔上山,沿途又見到死屍遍地,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曉芙道:“我和苦兒一路過來,也看到了很多屍體。”
殷梨亭續道:“我來到靈官殿,遇到盧治平那個妖人,方知彌勒宗一早就控制了流螢山,目的是要在此地布下陣法,引明教前來,将之殲滅。那些死去的人,大都是明教的弟子。”
沒想到魔教内鬥,将這兒設為了戰場!曉芙恍然明白:“怪不得閑雲寺的兇僧,敢在此地肆無忌憚地謀害人命!”
“閑雲寺?”張翠山奇道:“他們怎麼謀害人命?”
曉芙便将在閑雲寺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張翠山微一沉吟,道:“本來,魔教之間的争鬥與我們無關,但定淵道人被其囚禁,生死未蔔,我們不能置之不理。紀師妹,聽你這麼一說,那個閑雲寺肯定有古怪,說不定,裡面會有定淵道人的線索。”
殷梨亭問道:“五哥,莫非你想去閑雲寺調查定淵道人的行蹤?”
張翠山道:“沒錯。”
殷梨亭有點擔憂:“但紀師妹說那裡有兇僧害人,又有鳌山五鬼把守,會不會有危險?”
張翠山想了想,道:“眼下彌勒宗與明教正在交戰,想必派中大部分高手已奔赴戰場,留在閑雲寺的估計都是小喽啰。以我的身手,不至于陷入危險。隻是六弟你的傷勢,嚴不嚴重?”
殷梨亭道:“不礙事,調養片刻,即可出發。”
曉芙和苦兒才剛從閑雲寺逃出,心有餘悸,但想起兩次差點被人害死在那裡,又十分不忿,為了出一口惡氣,便道:“張五俠、殷六俠,我們和你們一起去,好不好?”
張翠山道:“有兩位帶路,最好不過。”
待殷梨亭調理傷勢後,便由二女引路,直奔閑雲寺……
來到寺門,四下裡人影蕭疏,大門虛掩,推開可入。途中遇到幾名紅衣人,也都是小喽啰,張翠山用判官筆輕輕一點,就封住了他們的穴道,四人一直順利來到女客住宿的地方。
苦兒指着西首第一個房間,說道:“我們就是被困在那裡!”
曉芙道:“房中有一秘道,通往庭院,庭院中的假山上全是屍體,池塘裡都是鮮血,可吓人了。”
“去瞧瞧!”張翠山徑直往那房間奔去。
來到房中,那個挂着漁女圖的牆壁已經關閉。
苦兒道:“牆的後面是一條秘道。”伸手去推那牆壁,卻怎麼也推不開了。
“我來!”張翠山示意衆人讓開,一運内力,向牆壁擊出一掌,登時打出一個大窟窿。
“哇,好厲害!”苦兒對他的掌力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