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東西,根本就不需要“犯錯”就能實現。
藤江水月回想起昨天的無視和隐晦的打量,并沒有選擇跟校長說。
隻不過,當時自己的情況也還沒有跟老師同學說明,估計也搞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隻希望之後不要太過分,不然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懷揣着幾分心事點頭,告别了交場校長,關好門往外走。
還沒到下課時間,女宿舍附近沒什麼人,藤江水月遠遠地卻看到一對身影在宿舍樓門邊。
其中一人在柱子後的陰影裡,但另一個暴露出來的人她還有印象,是昨天自己上課時看到的老師。
她記得好像是教文化課?
但是那個影子裡的人沒等自己看清,雙方就迅速分開了,隻能隐約判斷出那是個矮小的身影。
女生?也正常吧,畢竟這邊是女宿舍。
——但是剛才的行為不正常。
藤江水月停了一下腳步,剛好和那個老師碰上,下意識先打招呼:“老師好。”
“咳、嗯,那個,你是昨天那個學生啊,名字是——?”
“藤江水月,是特招生。”
“原來是特招生啊,我就說……沒什麼,你怎麼沒去上課?”
“校長先生找我有事,去參加了一場小測驗,畢竟特招嘛,還是要确認了才好。”
“說的也是……”
“老師你呢?”藤江水月說着,目光從對方手腕上的一道痕迹上移開,落在他臉上。
——發繩痕迹,來自一個關系姣好的愛紮頭發的女性同事。
“你怎麼突然來女宿這邊?有同學生病了嗎?”
“嗯,對,沒錯……有個學生在剛才上課的時候暈倒了,我不放心。”他匆忙應聲,然後又想起什麼事,趕緊和她道别。
但今天上午并沒有他的文化課。
藤江水月揮手目送他遠去,然後繼續往前走,經過門口時,還是忍不住往柱子那邊看了一眼。
——兩串腳印痕迹,一男一女,一個從操場來,一個一直待在室内,女性身高約在157到165之間,足尖相距……遺留的頭發是短細軟發,短時間内染過一次金發。
——他們之間絕對關系親密。
藤江水月很快不感興趣地收回目光。
不過是老師之間的戀愛罷了,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
*
等正式安排好入學,藤江水月發現自己在班級中的情況也沒有太大變化,隻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把自己當做班内的一位“小同學”。
朋友依舊沒有,更多是能聊上兩句的人,而老師也會在點名的時候,注意喊上自己的名字一遍。
不過,或許如果哪天自己曠課,也不會有人在意。
所有人都知道,“特招生”其實不過是個掩蓋某件事的布。
藤江水月也不是沒聽過,班上有人議論自己是“關系戶”。
她沒反駁過,畢竟現狀是事實,而且實際情況自己也不知道,無從反駁。
沒人指望過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會認真跟上大學生的課程進度。
但藤江水月偏就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把一群不重要的npc的話放在心上?
她不屑一顧地撇撇嘴。
等自己當上高層,這些經曆都是給她鍍上一層“美強慘”的光環和濾鏡罷了。
既然别人沒有交友的意思,她也歇下了交朋友或打好關系的心情,埋頭在訓練和學習中。
在學習之餘,唯一的樂趣除了吃飯就是在下課後的休息時間了,藤江水月會在校園裡撸貓和四處亂逛。
藤江水月對沒有朋友一事無可奈何,但也接受這種現狀。
而且有些事她隻能跟一些聽不懂人話的校園貓說。
“僧帽啊,你說,水月是不是個很壞的孩子?”藤江水月蹲在花壇後嘟囔,用一根精心挑選的狗尾草逗着貓。
面前有好幾隻貓,唯一一隻賞光在撥弄狗尾草的隻有一隻腦袋頂上一圈橘色花紋的貓,其餘幾隻都一臉閑适地躺在水泥地上,舔毛的舔毛,睡覺的睡覺。
“當然,我肯定不是很壞的人,但是有時候對一些同學的揣測實在是有些可怕,”藤江水月繼續對貓說話,回憶起自己的一些想法,歎了一口氣。
“畢竟桃田同學對我還算不錯,有時候還會提醒我下節課要注意什麼……我怎麼能幻想她欺負過别人呢。”
但是,她的腦子裡總會在看到對方時,蹦出些不明不白的“污蔑”。
“還有那個教官,行事作風很正義的人,怎麼可能謀殺過前妻呢?嗯,如果說現在也有米花町怪象的話當我沒說,還有那個欠一大筆債的飯堂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