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江水月仔細端詳了兩秒照片上的建築,發了一句誇贊的話過去:“真是别有風味的建築!說不定以後會因為偵探社而成為地标建築呢!”
整個橫濱說不定都找不到這樣标志的建築了——哦對,很高的五棟大樓也可以算在内。
而且,無論是去商業街還是中華街,甚至是市中心,距離都很近……這麼一看還真是個好位置!
藤江水月正暗自感慨這個位置每平米估計很貴,手機上再度收到了短信。
“半個月後記得來偵探社參加慶祝會!”
她暗暗盤算時間,發現那天下午警校也剛好沒課,于是迅速答應下來:“好\(^o^)/!”
而後隔了很長一段時間,藤江水月得了空才發現,這個号碼還發過來一條寫着地址日期的短信。
不用猜就知道是福澤後面問起江戶川亂步,然後補充發送過來的詳細地址和具體日期。
——畢竟亂步覺得藤江水月能憑借信息找過來,而她自己卻忘了問地址這回事。
隻有福澤還當藤江水月是個普通的孩子,不是像江戶川亂步一樣的天才,後續才補發了這條地址短信。
“诶……這個意思是,我真的可以去啊。”藤江水月将毛巾挂在架子上,看着短信驚詫地喃喃。
畢竟也是得知亂步已經将邀請發給自己之後補充的……但到時候會不會有很多人?
經曆了劇場那起案件,藤江水月回校向交場校長打聽過福澤的消息,得知對方居然是從政界隐退的人,早早就闖蕩出一番名氣。
過去誰人不知“銀狼”的大名,隻是連交場校長也沒想到,現在對方居然在做保镖的工作,而且跟近期的案件還有點關系。
她突然間開始有點打退堂鼓,猜想到時候或許到場的人裡會有不少人物,即使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但嚴肅的慶祝會和輕松的慶祝會完全不是一個程度。
自己到時候露個面就跑吧……如果真是這樣,實在有些超綱。
藤江水月面色痛苦,随着時間越來越近,最後抱着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情,拿着自己買好的賀禮來到了偵探社門前。
她敲門之前,看了一眼手裡賀禮,其中一個是之前沒有赢得的三等獎,那時候心情的沉重讓自己在射擊店鋪裡超常發揮,差點把三十發都打滿。
再回過神來,她已經和零食大禮包在站點等車了。
而且,同樣贈送了一隻玩偶熊挂件——但這個挂件由于藤江水月一周去一趟的頻率,已經幾乎集齊一套了。
這樣就行了吧?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就在她站在門口猶豫的一小段時間裡,有個人影從電梯裡走出來,看到站在前面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女孩,上前兩步來打招呼。
“喂,那個小姑娘,你在門口站着做什麼?”
藤江水月匆忙側身讓開位置,轉頭卻看見問話的同樣是個白發的大叔,對方看起來給她一種交場校長的感覺——那種在軍方環境下長時間生活的氣息,讓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确實是個軍政界人物,并且地位不低,身為一名在戰場上厮殺獲得功績的将軍,戰鬥力與福澤幾乎相當;可以從很多戰事新聞上看到關于他的報道……身上有很多舊傷,但除了舊傷之外還有一種由于改造身體留下的傷疤。
改造身體?不就是人體改造嘛!等等……這種事這個時候是允許的嗎?
藤江水月的表情更加驚訝了。
而且,這個大叔是她實際見過的第三個被氣包裹的人。
紫色的氣,邊緣泛着紅,但湧動的頻率比起其他兩人的平和,更加劇烈,猶如瀑布上遊的激流。
這個變化又代表着什麼?
她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天人五衰之一。
什麼東西?天人五衰是什麼?
他見藤江水月愣住,不免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啊對,我聽福澤說好像還有個小鬼……你是那個叫亂步的孩子的朋友?”
明明聽福澤的描述,那任性的性格不像是會有朋友的感覺。
藤江水月蓦地回過神來,立刻應聲回答:“是的,你好,我叫藤江水月。”
“藤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