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姬霜收到一封手寫信,不出所料,又是銀狐幹的。
[姬大人親啟:
打擊罪犯,人人有責。我正在追捕一個窮兇極惡的壞蛋,要一起嗎?
by路過的狐狸]
姬霜抖了抖信紙,想不出銀狐是怎麼把它放到自己的枕頭底下的。
她扭頭問老婆,“寶貝,昨晚聽到什麼動靜了麼?”
妄玫在梳理頭發,一下又一下,舉着梳子把打結的地方理順。
她很專心,頭也不擡,“沒有。”
姬霜疑惑地挑眉,心想銀狐的潛入水平又提升了?
不管怎樣,她決定去赴約,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銀狐又搞惡作劇,她正好把對方抓起來關進監獄。
*
做了那個酸甜交加的夢,妄玫沒有就此滿足,反而胃口變大了。
她忿忿不平地想:憑什麼夢裡弱小的我站着不動都能迎來幸福?
那個“我”既不反抗命運的蹉跎,也不為自己的願望而付出努力。
女皇派她聯姻她就聯姻,她早已心有所屬也不表達。
在時間的長河中随波逐流、碌碌無為。
即使如此,所愛之人也奔向她了。
嫉妒自己是件很沒必要的事。
但妄玫就是覺得那個“自己”幸運得有些招人讨厭了。
什麼也沒有做,就可以擺脫困境,就可以收獲真愛,難道憑借的僅僅是一張漂亮的臉嗎?
臉,又是臉。
長得好看的“妄玫”受人眷顧。
佩戴面具的“銀狐”人見人嫌。
“我已經受夠了這種不公平了。”
趁愛人不注意,妄玫把一封邀請函塞入枕頭與床單之間的夾縫。
到了早上,她裝作剛剛發現,指着露出的紙片一角問道:
“霜,那是你的東西嗎?”
姬霜把紙片抽出來,展開閱讀,眉頭也逐漸緊緊皺起。
妄玫若無其事地拿起梳子打理長發,透過手持鏡觀察愛人的表情。
姬霜邊讀邊問,“寶貝,昨晚聽到什麼動靜了麼?”
妄玫頭也不擡,“沒有。我睡得比你還死。”
姬霜信了,抓過大衣披在身上,準備前往信函标注的地點,一探究竟。
[真是不長教訓啊,姬大人。]
妄玫将笑聲悶在肚子裡。
上一次,姬霜就被她用一封親筆信戲耍了,被她牽制在地下監獄附近,隻能眼睜睜看着罪犯越獄。
結果這次,姬霜還是想也不想就按照信件所寫的内容做了。
像姬霜這樣的笨蛋,也就隻有超高的武力值可以稱道了。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天生是做戰争機器的料。
但誰讓妄玫愛上她了呢?
妄玫想占有她,想讓思想單純的戰争機器屬于自己。
不隻是屬于公主身份的自己,也是屬于叛軍身份的自己。
“唔……”
想到這裡,妄玫不由暗惱,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永遠不吸取教訓的人吧?
明明見過姬霜發瘋的樣子了,也決定對她好些。
怎麼又動了玩弄她的念頭呀?
[沒辦法,都怪姬大人太吸引人了。]
妄玫笑歎一口氣,與自己的惡念和解。
看到姬霜出去了。
她也緊随其後,戴上銀狐的假面,萬分期待新的互動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