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麼看不上她,又假惺惺地公主抱她,何必呢?還不如像之前那樣,直接甩她一耳刮子算了。
臉上還殘留着火辣辣的疼,在不久前,妄玫因為用暧昧的目光窺視将軍,就被扇了一巴掌。
再和剛才被惺惺作态地抱起來作對比,太荒誕可笑了。
不喜歡還抱,姬霜就連公主身份的妄玫也對不起了,更不要談叛軍身份的。
怒火,也可能是醋火,燒到這種程度,妄玫反而看開了。
好,你不是認不出我嗎?
你不是不選擇我嗎?
你不是随便我是死是活嗎?
你不是背着我抱“别人”嗎?
那我也不理會你了。兩個身份分清楚。使用當前這個身份時,我們就是不共戴天的死對頭。
她臨時篡改了劇本,把“引導姬霜加入己方”的部分抹去了,賭氣地換成“合作結束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看着她這副怒氣沖天又雙眸含淚的樣子,姬霜突然感到無比的熟悉。
咦?這不是自家老婆吃醋的那套流程嗎。
對丁點小事上綱上線,擅自期待,又擅自酸溜溜地破防。
一個擁抱的動作、出于幫助弱小的目的、不含多餘的感情,這樣就把人點炸了,誰能想得到呢?
姬霜腦海裡浮現猜想,瞬間否定,又再次閃出同樣的猜想:
不,這不可能。
不,有什麼不可能的?
猛地一個激靈,她開竅了。
她也不管什麼機器不機器人的了,強行把摔得一身是傷的女人抱進懷裡,不顧對方的掙紮,三下兩下往走廊另一側僻靜的角落跳去。
在安全的小房間,她關上了門,開始脫女人的衣服。
“别碰我……”
妄玫反抗得很厲害,但還是被她一寸寸捏過臉頰,把膠質面具揭開,也把貼膚的皮套褪掉了。
“果然是你。我就說,我怎麼總是有股想哄你的沖動。”
姬霜的臉色非常吓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她不敢回想這一路上,她對老婆下過多少次重手。
出師未捷身先死。計劃連開頭都沒實施完,身份就整個暴露了。
妄玫不能接受自己犯了這麼大的錯誤,急得捂住面具下真正的面孔,口不擇言地反駁:
“我不是!我跟你不熟!”
想到犯錯的原因是戀愛腦發作、兩個身份互相吃醋,她就更是急紅了眼,淚汪汪的。
“事到如今就别裝了。我以為你有多純潔無瑕,原來是個小色鬼,整天在腦袋裡幻想把我綁起來玩。”
姬霜不是故意兇老婆的,但想想對方耍了自己這麼久,也沒辦法好聲好氣。
她沒有帶藥,就用口水治療老婆的傷口,手法笨重地幫老婆揉散淤青。
揉着揉着,她擡起手往自己臉上狠狠來了幾下,“怪我太笨。你演都不演了,我才發現。”
妄玫又尴尬又悔恨,一頭紮進她的懷抱,嗚嗚地哭:
“你是很笨,我讨厭你……我不認識你,誰讓你碰我的?”
姬霜自己都心情激動,又怎麼有哄老婆的餘裕?
她索性抱住老婆開親,發洩沸騰如烈火的情緒,也安撫老婆心中的不平。
至于死鴨子嘴硬的老婆還在耍賴?還在否認自己是她的小未婚妻?
她聽不下去,就把老婆吻得更深,讓她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