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正在熱火朝天的“感化”古魔。

然而，楚鳳歌的目光卻落在了小師妹身上。

小師妹語氣中帶着一絲迷茫：“師兄，外面的世界怎麼這麼可怕？我以前怎麼從沒聽說過？” 她似乎還在為剛才的經曆心有餘悸。

其實，小師妹也是從青雲宗一步步卷出來的，并非是那種眼高手低之人。

在築基期之前，她為了下山斬妖除魔，早已做了諸多準備。

就說她那把大錘，若是讓玩家來用，定會發現那堪稱是版本神器。

她也曾向師兄師姐們詢問過築基期的曆練，得知大多是下山除盜匪，抑或是對付幾隻即将成精的小妖。

可誰能想到，她的下山之旅竟會如此驚險刺激？

她的對手先是錦花這種半步元嬰的強者，緊接着便是古魔這種先天魔神。

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她過往的修煉和準備毫無用武之地。

楚鳳歌凝視着小師妹那滿是迷茫的神情，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修真界早就随着玩家的到來變天了。

這才剛剛開始，修真界的水深足以讓所有人懷疑人生，以後的反派沒有化神期的修為都會被嘲笑。

不過楚鳳歌還是準備誇贊小師妹這次的表現，在強大的等級壓制下，她竟然第一個沖上去，不得不說初生牛犢不怕虎。

小師妹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意圖。

她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大師兄，我築基成功之後，竟忘了修真界本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①的地方。一心隻想着去完成目标，卻忘了自身的弱小。”

楚鳳歌微微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

“小師妹，你能明白這點就好。”他語氣溫和，眼神中滿是贊許，“戒驕戒躁，方能走得長遠。”

看着小師妹面色蒼白的樣子，楚鳳歌提議道，要不要試試跟“天人”一樣去挑戰古魔。

小師妹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我也可以嗎？這不是‘天人’專屬嗎？”

楚鳳歌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當然不是。”

小師妹看着楚鳳歌臉上露出的笑容，開始有些遲疑。

在她剛來宗門時，楚鳳歌就是宗門的大師兄了。

當時小師妹柳文慧還是一個純粹的萌新，剛離開家不久，對修真界十分好奇。

她剛來到這裡，就被師父轉手給了大師兄，說是代師教徒。

那時候她還很年輕，不知社會險惡。

“大師兄你帶我去什麼地方。”小師妹怯生生地問道。

楚鳳歌笑着回答道：“問道峰”

當楚鳳歌的雲靴踩在了問道峰的階梯時，小師妹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發現問道峰上的人，都是橫七豎八地坐在那裡，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問道峰向來是觀日出的好去處，但也不至于人人都早起觀日。

“這裡的人黑眼圈都好重。”小師妹感慨着。

帶她來的大師兄，腰間玉牌刻着“天道酬勤”。當他把《五年築基三年模拟》②玉簡遞給了小師妹時，微微輕咳。

聽道聲音的師兄師姐仿佛都觸電了，馬上坐好。

“新來的倒黴...咳，小師妹，你的座位在那。”說着，楚鳳歌指尖彈出三縷劍氣，把試圖翻窗逃跑的二師兄釘回座位。

然後，小師妹眼睜睜看着楚鳳歌掀開牆上挂畫。

赫然是用符墨寫的：“修煉時長排行榜”和“靈力KPI考核”③

随着自我介紹的結束，小師妹馬上就融入了青雲宗。

此刻的她終于明白，為什麼師兄師姐一個個如同被抽走了精神氣，整個人無精打采。

“寅時三刻了！你們這個年紀，怎麼還睡得着覺？”

“我們的學習進度已經落後于其他宗門了。”

“看看隔壁宗門，人家都是徹夜練劍，連睡覺都不需要，直接打坐修煉。”

……

日落西山時，二師兄就明顯就撐不住了。

他的眼皮在打架，一副随時都能睡着的模樣。

楚鳳歌見狀，微微皺眉，随即掐了一個“擴音訣”，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問道峰。

二師兄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道：“結束了？可以走了嗎？”

楚鳳歌語氣輕松的說：“當然不行！我才把修煉層次圖譜講了三分之一。

修仙如果不努力，萬魂幡中做兄弟。④

你以為我講這些是為了我自己嗎？你不聽難道遭殃的是我嗎？”

二師兄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說道：“如果我真出了事兒，那就是天要亡我。反正我是躺平了。”

楚鳳歌嗤笑一聲，才不買他的賬：“躺平，你躺得平嗎？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大乾的皇子躺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