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抱怨牢騷。

“不要提‘老師’，聽了頭都要炸！”

她灌完整整一杯，用力捏太陽穴。

我一看攻擊到位了，立馬來勁，“哦豁，之前不是說老師是終身夢想嗎？短短幾年就變心了？沒激情了？”

盛靜晃第二杯酒，“對啊，新鮮感沒了。還激情？這群學生比我還沒活力，厭哒哒。下課怕桌上，上課捧手機。個個坐的遠遠的有馬内亞大海溝那麼大，我會吃人還是我是馬戲團動物？”

我悟了，“請開始你的表演，嘛喽。”

她：“滾滾滾，不要跟我玩梗。”

我：“這跟我們高中也沒什麼了，當然我們不玩手機。”

她：“能一樣嗎？我付出了這麼多！不是去當表演家的。”

我：“至少你在教書育人。還有工資呢。”

她睥睨一切，尤其我，“你沒有嗎？”

我：“流水線能比？”

她感慨回憶，“上學那會兒你說你要當畫家。月考時都在畫，畫的真好。為什麼不堅持？”

因為不是什麼堅持了就能實現，就算我天天畫，又有誰知道。

我見她微醉，言歸正傳：“三杯酒了。”

盛靜打了個哈欠，“是嗎？這麼快。我要走了。”

這時她的規矩，來酒吧點三杯香槟，三杯完就散席。無論聊到哪，盡不盡興，都立馬提包走。

看着她走不穩的背影，我既沒去扶，也沒去送。

而是将她的第三杯酒一飲殆盡。

酒不好喝，也很危險。

隻是，我不明白，我為什麼不是人群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