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也親了,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溫遲春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吻這個字,質問焦巳。
這場交易絕對是賠本生意!
她被焦巳之前的芝蘭玉樹霞姿月韻所蒙蔽了雙眼,還天真的以為前世囚住她變得陰鸷的焦巳有什麼苦衷,原來本質就是恣睢狠戾。
焦巳無辜了攤手,順勢坐在椅子上,“溫姑娘對我是有誤會的,我隻是想把戲做真,外面都是太子的眼線我得保證交易的完美完成,姑娘不是同意的嗎?”
若不是溫遲春還隐隐作痛的唇瓣,她都要信了。
“下不為例!”溫遲春丢下一句話後,氣得猛猛喝了一大口焦巳遞過來的水。
焦巳眼裡帶着笑意,此時的溫遲春就像發怒炸毛的小狸貓,他心裡喜歡得緊。
原本他以為自己還可以壓抑這份感情,但在溫遲春混在舞伎他一眼就認出,今日她很漂亮,若是隻穿給他一人看就跟好了。
那一瞬,他就不想壓抑了,他的阿春好耀眼,想偷偷把她藏起來。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溫遲春現在不想見他,嘴唇喝水都痛。
溫遲春聽見走動聲滿意了,但是遲遲都沒有聽見開門聲,扭過頭就看見焦巳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上。
“屋外有太子的人,出去就露餡,需要在觀裡待上一晚太子才會放心,今夜我就在這裡睡,放心不會動你。”話畢,焦巳便阖起眼轉了身,面朝裡。
雖然聽着倒是很貼心,但是屋外天光正盛還沒有進入黑夜,睡這樣早?
算了,不關她事。
随意從房裡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打發時間,翻看書頁,定睛看仔細,溫遲春渾身滾燙,臉頰蹭的變紅,一隻手慌亂的扇着風試圖将溫度降下來。
前世和焦巳親密,卻沒有過坦誠相待,也始終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想到這溫遲春眸光一暗,許是給他心底的那抹皎潔月光守着身子,是秦蟬玉還是徐婉月亦或者是另有其人,她也不知道。
現在乍然看見如此露骨的圖畫小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臉上的燙意逐漸降下後她淡定的将書冊放回原處。
這書出現在這裡到也是情理之中了。
屋外的蟬鳴漸消,困意襲來,撇了一眼蜷縮在貴妃榻上的焦巳,男人颀長的身子躺在貴妃榻上腿長出一大截顯得有些滑稽,她迷迷糊糊的掀開被褥子躺了進去。
焦巳雞鳴時分便醒了,去膳房裡做了一些簡單的早膳,做早膳的期間時辰過得很快。
在他端回早膳時遇見了秦玦。
秦玦眼神了然的掃過焦巳端着的吃食,揶揄道:“看來阿巳真的遇上了喜歡的人了,快去罷别讓她就等了。”
正好遇上了,焦巳便開口說:“太子殿下,我想帶她下山。”
太子眼底有過詫異卻又滿意,擦肩而過時鼓勵的拍了拍焦巳的肩,“允了。”
“謝過太子。”背後的焦巳嘴上感謝着,但眼神和動作并無任何尊重,垂下看着吃食的眼裡滿是譏諷。
放下手裡的吃食,卻見裡間紗帳後床榻上一團小小的鼓起一動不動的,有些異樣。
喊了幾聲皆沒有人回應。
他快速朝裡間走去,一把掀開紗帳,隻見溫遲春軟白的臉陷在被褥子和烏發間,面頰泛着不正常的紅。
白皙修長的手貼上她的額頭,滾燙滾燙,她感上風寒了。
他臉色發黑,冷着嗓音吩咐道:“潤松,找潤竹來,帶上藥箱。”
潤松低着頭聽吩咐,不敢朝裡間看一眼,雖然心裡真的很好奇,但是他還不想英年早瞎。
潤竹來不了這麼快,他也不放心用觀裡的大夫,于是去外面打了一盆涼水。
一次一次将敷熱的巾帕浸涼擰幹在敷上。
溫遲春隻覺得她像在獨自走在塞外的沙漠上,幹涸的沒有一滴水她陷入絕望,瘋了一樣跑着到處尋找水源,嘴裡呢喃着,“水……”
不到一會,溫遲春覺得像是有神仙一樣滿足她的願望,在她說完水後,嘴裡就被慢慢的送入溫溫的水,她不停的吞咽直到滿足。
下一瞬沙漠消失,什麼都看不見了,她努力想要睜開眼,想看看是什麼大羅神仙保佑她,替她實現願望。
眼皮像是被粘起來了,很沉重,頭也很暈,隐隐約約感覺自己被人攬在懷裡,很溫柔的喂她喝水,她不經思索脫口而出,“你是神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