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嘔!”
明父被髒抹布堵住了喉嚨,腥臭味湧了上來,直欲作嘔。
“屎不粘到自己身上,不知道臭是吧!”明钺越想越氣。
海島這半個月的假期,在親人和朋友的陪伴下,她的天性逐漸被解放出來,性格中的逃避慢慢消失了,人的脾氣也越來越大,她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有點得理不饒人。
偏偏葉晦、顧輕風這些親人和沈蓉這些朋友還覺得她還是太過謹慎,一直在鼓勵她随心而為,不要去在意他們的心情,你覺得錯誤的,你覺得不開心的,就直接拒絕掉。
明钺想到此,又狠狠踹了父親兩腳,她下腳很重,像是要把年少時的那些委屈全都發洩出來,他有什麼資格罵自己,她不是他生的,她也沒吃過他的一口飯,也沒用過他一分錢,他憑什麼對自己有這麼多的要求,又憑什麼張口就是污言穢語。
明钺的腳狠狠踩在明父肥膩膩的肚子之上,明父“嗚嗚嗚”的使勁搖着頭,臉上全是痛苦,宋巧她們轉頭望着窗外,全當自己沒看見明钺的□□舉動。
啊!這天可真藍!這海水可真清!
一直踩到明父漲紅了整張臉,狼狽地涕淚橫流的時候,明钺才嫌棄地收回了腳,她緩緩吐了口氣,像是吐出了十幾年的郁氣,
“他既然不肯說,那也沒什麼問的必要了,把他綁着,讓安保嚴加看管,不準放他出去。”
宋巧湊到她耳邊:“妹妹,強制扣留他人這屬于非法拘禁。”
明钺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隻是女兒想留父親說說話,是家務事,警方和法律都不管的。”
宋巧連連點頭,意味深長地笑了,“對對對,是家務事。”
她接着問:“關多久?食物和水怎麼給?”
“我去跟母親商量一下怎麼辦,現在就一直關着吧。”她又擡眸斜睨了宋巧一眼,“待宰的豬你還給他喂東西,你嫌他掙脫的力度不夠大是嗎?一天不進食不喝水不會死人的,母親絕對不會把他留到明天。”
“嗚……嗚嗚!”明父聽到這句話,眼睛瞪成了銅鈴,使勁搖頭,使勁掙-紮。他就不該聽信那個男人的鬼話,來淌這趟渾水,英子不會真把他殺了吧。
“嗡……”手機的震動聲響起。
不是明钺手上拿着的明父的手機,而是她口袋裡的自己的手機,是來自顧輕風的電話。
“喂?哥哥,怎麼了?”
“你離開會場了是嗎?有幾個記者拍到了你離開的畫面,準備制造一些對婚禮不利的新聞,你可能得早點回來,解除誤會。”
“好,我馬上回去。”
明钺内心一咯噔,再轉頭去看,宋巧内心的焦慮都擺在了臉上,“都怪我,我一時情急不知道怎麼辦這才喊了妹妹你出來,要是我不喊你出來就沒事了。”
“沒事,是下手的人早有準備。”
明钺看了眼手機上顧輕風發過來的圖片,哥哥應該是當場逮到了那個記者,記者的手機裡是還未發出去的新聞,新聞的标題是:“明氏母女疑似不和,明瑛婚禮女兒當場甩臉走人!”配圖就是明钺和宋巧匆匆離開的那張照片,不過他“貼心”地把宋巧裁掉了。
明钺和宋巧兩個人往婚禮會場趕,一邊走,明钺一邊劃了個簡單的“z”字打開了明父的手機,最新的通訊記錄裡有一個陌生的鹿城的号碼和明父頻頻聯系過。
這個人費心思把明父搞過來,又提前準備好了記者,擺明就是不想讓母親的婚禮順利,對婚禮能如此耿耿于懷、滿懷惡意的,明钺隻能想到一個人。
她把手機号碼發給了顧輕風,讓他去調查,自己忽然停住了腳步,轉身對宋巧說:“宋姐,我去别墅拿個東西,你先回吧。”
宋巧搖頭:“你要什麼東西,我讓人幫你去拿,眼下最要緊的是你先回去,你要是離開太久,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肯定會大作文章。”
“好,但是可能得派一個人品貴重的去拿。”
“?”宋巧有些不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