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钺頓了一下,若有所思,“可以!”
11點45分,明钺回到别墅,别墅裡靜悄悄的,大家都回了自己房間,睡沒睡不知道,但這麼晚,大家都在享受自己的私人時間了。
她拿了一盤沈蓉給她準備的水果,徑直坐電梯回了四樓卧室。
一進卧室,她驚愕地發現,顧輕風倚坐在她卧室外小陽台的秋千椅上睡了過去,星星蜷縮在他膝蓋上,顯出幾分寂寥。
明钺進門的聲音驚醒了他,他揉了揉眼,轉頭對着明钺清淺一笑:“我來陪星星玩,玩着玩着不知怎麼就睡了過去。”
他停了幾秒,語氣有些怅然,“你不在家,星星都不太能提起精神。”
明钺内心不自覺地産生了一些愧疚,隻是這份愧疚不知是對人還是對貓,她捂着嘴咳了一聲,不知該說什麼。
顧輕風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溫柔地叮囑她,“夜風寒涼,你身體本來就不太好,還是不要在外面玩得太晚了,早點回家。”
“好。”明钺有些不自在地答應了。
他起身把睡着的貓放到床頭的專用貓枕上,“那我回房間了,你早點休息。”說着他準備離開,擡頭的瞬間,瞥到明钺脖頸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擡手探了過去。
因為一直抱着貓而溫熱的手搭在明钺被海風吹得冰冷的脖頸上,讓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但她沒有躲,隻是任由顧輕風把她脖子上的異物摘了下來。
“是什麼?”
“沒什麼,不值一提的小東西而已。”
顧輕風把從她脖子上摘下來的那根茶色的短發絲藏在手心,笑着離開了,他特意把發絲帶到了自己房間,連一根外來的發絲他都不能容忍它跻身在妹妹的空間裡,
他陰沉着臉把發絲丢進馬桶裡,沖了下去。
次日,葉晦牽着木木,帶着明钺晨跑,葉晦一回海島就指責她訓練懈怠,馬不停蹄地親自帶她開始特訓,明钺知道自己體能弱勢,也想糾正自己這個缺點,畢竟搞科研也需要一副健康的身體,所以她全盤接受了葉晦提出的晨跑等要求。
兩人晨跑兼遛狗回來,一進門,就看到了滿屋的人。
明钺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明钺被盯得有些發怵,問一旁看好戲的沈蓉:“怎麼了?”
沈蓉失笑,示意她去看擠在廚房門口的三個人,“諾,那三個人争着搶着要給你做早餐!”
耿溪振振有詞:“本來早餐就是我負責的,他倆憑什麼搶我的工作。”
秦弈含情脈脈,“我想學着給你做早餐,我不會打擾廚師的。”
耿溪怒瞪着他,他就順嘴說了一句,這個放浪男還真敢把他當成廚師。
兩人嘴上交鋒,明钺的視線轉到了尴尬站着的易寒身上,古怪地看着他。
易寒張了張嘴,“我……我……”他實在是嘴笨,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求救地看向在場他唯一的熟人葉晦。
葉晦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咧開一口大白牙笑了:“可是我們已經吃過早餐了啊!”
“啊?”三個男人都傻了眼。
沈蓉癱倒在沙發上捂着嘴笑開了花,就連抱着貓坐在旁邊的顧輕風也輕輕扯了扯嘴角。
她們确實吃過早餐了,兩人晨跑回來,木木餓得不行,嗷嗷叫着要去餐廳幹飯,兩人帶它過去,順便解決了自己的早飯。
三個男人特意大早上趕過來,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耿溪和易寒的黑眼圈都郁悶了起來,秦弈也扯着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明钺歎了口氣,難得體貼了一回,“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秦弈眼珠子一轉,就想跟明钺撒嬌,讓她把自己留下來,他還沒開口,明钺卻叫住了跟在葉晦身後郁郁寡歡的易寒。
“易寒,你跟我上來。”
“??”
秦弈瞪大了眼睛,其他人也很是吃驚,妹妹怎麼就叫了易寒?就連牽着木木拐了星星準備離開的葉晦也停下了腳步,打算留下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