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别,一起出去玩才有意思,反正我也不打算這個暑假就出去,我們約一個都有空的時間出去嘛。”
一直縮在明钺身邊的秦弈忽然開口:“我也想去,乖乖,你帶我一起吧。”
男人的撒嬌傳入麥克風裡,小隊語音頓時安靜了下來。
“不帶,閉嘴!”明钺冷硬地拒絕了他。
“好嘛~”秦弈嘟囔着,擠擠挨挨縮在了她身邊。
耿溪哼了一聲,興緻低了下去。狐狸精!隻要他在,他一定要搞出點動靜找存在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明钺身邊。
電腦屏幕上,小隊五人艱難地殺着小怪,沙漠怪物等級高,補給又不足,隊伍裡也沒有個正式的醫師,自進入沙漠後,大家就沒有滿血的時候。
顧輕風沖在最前,放風筝拉怪,血量經常在 10% 以下,他有些走神,走位失誤,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血量迅速下降到 2%,與此同時,空中有隻秃鷹朝他迅速俯身沖下來,顧輕風沒注意到。
秃鷹的利爪上滿是血肉,尖銳的指甲直直插-入頭顱。
明钺一個“匕現”,閃身出現在顧輕風面前,代替他擋了秃鷹的利爪,她旋身而上,青銅钺閃耀着古舊的光澤,人類的刀鋒斬落了自然的頭顱。
她沒有問顧輕風為什麼走神,就像顧輕風也沒有問她為什麼能及時救下自己,兩人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默契,又不同以往的尴尬。
五人合力絞殺了蛇鷹群,重新開始趕路,她們已經走到了大漠深處,這裡沒有玩家,隻有成群的黃沙和怪物,駱駝不肯走進來,怪物又有設定不能馴服,所以隻能依靠兩條腿趕路。
五人一邊趕路,一邊聊天。
秦弈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兩圈,忽然拉着她的左手放到了自己裸着的胸膛上,他引着明钺的指尖一路滑過自己精瘦的腰腹。
“?”明钺的眼神裡寫着疑問。
“我沒有遊戲好玩嗎?”秦弈小聲湊在她耳邊說,眼睛勾着她不肯放開。
明钺有些煩躁,偶爾的甜點還能算是生活的調劑,可是一直甜就太過膩了,她起身把秦弈趕出了房間。
“别呀,乖乖,我保證不說話了。”秦弈自知她脾氣大,立馬并起雙指求饒。
“砰!”明钺懶得聽他撒嬌求饒,直接關上了門,把大明星關在了門外。
秦弈懊惱,明明知道她不喜歡自己在她打遊戲的時候說話,幹嘛非要去犯賤,頭頂傳來一聲嘲諷似的喵叫,秦弈擡頭看去,星星窩在貓爬架的最上端嘲諷地甩着尾巴。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倚靠着門闆滑了下去,等吧,等她打完遊戲,就能讓自己進房間了。
遊戲裡,明钺五人經曆了長途跋涉,終于走出了沙漠,眼前是一篇寬廣無垠的大海,從沙漠出來幾人的等級都有了迅猛的提升,以 96 級并列等級排行榜的第一。
大家的裝備也有了很大的提升,提升最大的是時憶的盾牌,她作為承傷的戰士,盾牌的耐久損失相當之大,在打秃鷹 BOSS 的時候,盾牌更是當場碎裂。不過,因禍得福,打完秃鷹 BOSS 之後,她摸出了個 90-100 級通用的土屬性橙色盾牌。
沈蓉福至心靈,把随身帶着的部分息壤給了時憶,讓她強化到盾牌裡,息壤本就是土屬性的,和盾牌的屬性正好相符,時憶大膽嘗試了一下,息壤竟然真的融合進了盾牌裡,盾牌的品階也由橙色上升到了黑色神級。
神級盾牌的抗傷能力比普通的強太多了,時憶裝備之後,一般小怪甚至無法突破盾牌,對她造成傷害,因此後面的刷怪之路順暢了很多。
五人用沙漠裡的胡楊木造了艘船,準備好物資之後,開始穿越大海,日夜輪轉,明钺數着日子,大概過了五天,她們終于抵達了陸地。
海上的日子并不比沙漠裡的好過,長得怪模怪樣的海怪、捉摸不透的浪潮,還有岌岌可危的木船,都讓大家很是驚心動魄,離岸邊還有一百海裡的時候,她們被一個大章魚盯上,好在孤羽及時出手,從海上撈起了大家,大家這才能安全抵達岸上。
時憶吐槽:“确定我們玩的不是絕地求生嗎?這也太艱難了。”
耿溪哈哈大笑,“越艱難才越能突出我們的厲害啊,我刷了論壇,我們服其他隊伍都失敗了,目前就我們一隻獨苗過了大海。”
過了大海,面前是寬廣的河流和平原,同時還有村落的存在,隻是很可惜村落裡的居民和她們語言不通,幾人連手帶腳一番比劃,終于用沙漠裡淘來的金子,打聽到了前往目的地的陸路。
盲女在腦子裡傳給孤羽的地圖,是她靈魂出竅追随女娲後人的地圖,因為是靈魂,所以沙漠、海洋、江河都沒有對她造成阻礙,若是換成人身,單是沙漠她都很難走出。
顧輕風:“我們大概是來到了另一片大陸,從行進方向來看,我傾向于目的地對應的是現實的非洲,從玉門關至沙漠,沿古絲綢之路至西亞,再經波斯灣到埃及,這裡的村民說的語言也屬于亞非語系,”
“關于人類的起源,一直有源于非洲大陸之說,遊戲博采衆家,将我們創世神話裡的女娲安排到了此地。”
當五人看到眼前龐大的蛇身人面像的時候,終于肯定了顧輕風所言的正确性,這個蛇身人面像就是仿照現實的獅身人面像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