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歸很誠心地問:“那這幾天怎麼辦?”
“……”任山望弱弱道:“叫王管家送過來。”
秋歸放下筷子,故作姿态道:“你這也不讓那也不讓,那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任山望搖搖頭:“等哥哥喜歡上我,我就會放哥哥出去了。”
“噢。”秋歸低頭看着飯碗,“我喜歡你,這樣可以了嗎?”
“假的。”任山望埋頭悶悶地說。
秋歸在這之前,一直以為他是小孩子在鬧脾氣,哄哄就好了,現在看着他的發旋,事情好像不是他想得那麼簡單。
“那我一輩子不喜歡你,你就一輩子把我關在這?”秋歸不可置信地問。
任山望不說話,秋歸就當他是默認,佯裝生氣起身離開飯桌。
任山望默默地收拾碗筷,又想起給他出這個主意的人。
三号那天。
在一個灰暗的包廂裡,一隻修長有力的右手正把玩着骰子,左手腕上戴着愛彼手表,還夾着根煙,他的臉隐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
“任少,今天怎麼帶起了新手表,以往不是喜歡戴百達翡麗?”坐在任山望旁邊的一個男生殷勤地問。
任山望隻是斜了他一眼,“帶膩了。”
那男的還想再恭維一些話,費極卻一屁股到他兩中間,不由分說就将他擠走,“莊易起開起開,讓我哥倆叙叙舊。”
莊易得罪不起他,隻能悻悻讓開。
費極攬住任山望的肩膀,道:“今日怎麼舍得出來了?金屋不藏嬌了?”
任山望将吸了一口的煙摁滅,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瞬間充斥口腔,蔓延至心底,“跑了。”
費極玩味地掃視他,“原來任公子也有搞不定的人啊。”
“去。”任山望甩開他的手,“别把你們玩人那一套想在我的身上。”
“那一套不是挺正常的嗎?啧啧,正人君子啊我說你,你要真這麼喜歡他,幹脆把他關家裡好了。”費極想了個馊主意。
任山望拿了一杯酒給他,“喝酒也堵不住你的嘴,什麼亂七八糟的提議。”
費極不死心道:“哎,我說真的,你沒看過霸道總裁小說嗎?小嬌妻跑了,再把人捉回來,久而久之就能日久生情了。”
任山望問道:“那這霸總怎麼沒人把他抓進監獄?”
費極瞎扯道:“因為女生愛上了他呗。”
“這樣做,就能愛上,那人有多缺愛?”任山望有些懷疑。
費極笃定道:“你懂什麼,這叫情趣,我女朋友還叫我和她玩這個小黑屋play呢。”
于是,他連夜看了幾本霸總小說,照貓畫虎開始行動了。
可是見秋歸發了脾氣,他有些懷疑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确,雖然前期女主被關起來,确實有些反抗,但他不懂,為什麼霸總看到女主傷心流淚後,還是可以固執的将這條路走下去。
他剛剛就差點忍不住追上去對秋歸道歉,并承諾放他離開。任山望在客廳坐了幾分鐘,還是厚着臉皮去了秋歸的房間。
秋歸正躺在床上拿着平闆玩切水果,切到一個炸彈,就見任山望鬼鬼祟祟地打開房門。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坐下,帶着些許讨好道:“我給哥哥連個網絡吧。”
“哼,不怕我搬救兵?”秋歸重新開了一局。
任山望扭扭捏捏,“哥哥要是想朋友了,可以邀請他們來家裡玩。”
秋歸得寸進尺:“那不怕我報警?”
“哥哥不會的。”說到這他倒是胸有成竹起來,昂首挺胸,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傻白甜的氣息。
秋歸本來隻是假生氣,看他這幅哈士奇般的傻樣,一個晃神切到了炸彈,想繼續裝也裝不下去了,“那你把我關在這的意義在哪?”
任山望委屈巴巴地說:“哥哥,你就被我關在這裡幾年吧,說不定相處的這些時間裡你就愛上我了。”
秋歸看着他的濃密的睫毛,不由偏了注意力,怎麼會有人的睫毛這麼好看,視線再往下一轉,鼻子嘴唇也很性感。
“哥哥?”任山望以為他默拒,眼裡又氤氲出些水汽。
秋歸忍下想給他擦淚的動作,“你願意一直這樣沒名沒分的和我過下去?”
任山望突然抓起他的手,滿眼真誠,“我願意。”
“好,我答應你的提議。”
任山望高興得語無倫次,“我給哥哥切西瓜連上網吧,不是,我是說平闆和手機。”
“好。”秋歸看他認真操作平闆的側臉,心裡默念對不起。
其實我早就喜歡上你了,可惜我永遠不會承認。
如果能以這樣的方式在一起,那就一直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