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陣仗,原來是花神啊。”
“嘤嘤嘤,這才是我心目中的花神大人~”
“我要哭了,花神大人也太好看了,花神大人我愛你!”
“嘁,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
“連續上來兩個,實乃罕見!”
“......”
江惜玥聽着衆人的議論聲,困惑不已,心道:我成神了?還是死透了?來個人跟我解釋一下啊?!
雖然以前江惜玥也聽了不少贊美聲,謾罵、諷刺也都有,早已适應,可她剛經曆一場大戰,一睜眼就是這樣的場面,屬實有點不知所措了。
就在江惜玥猶豫不決時,圍觀群衆聲音漸微,她正前方的人群突然四散開來,自覺讓出寬闊的路。江惜玥定睛一看有人正向自己走來,此人一襲深藍衣裙,面容明豔動人,眉毛皺着,看着很兇,似乎心情不佳,行至江惜玥三米距離時突然停下。
江惜玥剛想開口詢問,便見來人歎了口氣率先開口道:“抱歉,我來遲了,今日異常繁忙,我知道你有許多疑問,眼下先随我去奉陽殿面見帝君,路上我再一一解答。”說完便轉身向前走去,江惜玥不疑有他緊跟其後。後面圍觀群衆有人小聲議論:“她今天心情不錯啊”“可不是嘛!”
一段距離後,江惜玥才問道:“你好,呃,怎麼稱呼?”
隻聽前方之人咳了一聲道:“喚我文卿即可,我是文神。你是花神,尊号沐芳神尊,沐芳宮是你的居所,你我一個級别,因此我們之間不必拘禮。你飛升之時,仙宮的花興奮過度,吸收了你溢出的神力而變大十倍不止,不過别擔心,等它們适應了你的存在,自會變回去的。”江惜玥這才明白“這麼大陣仗”是什麼意思了。
頓了頓文卿又道:“人妖兩界的戰争已經結束,妖王已死,你盡可放心。”
江惜玥聞言松了口氣,她正色道:“多謝告知,那,我能飛升也是因為這個嗎?”
文卿回頭望了一眼江惜玥又飛速轉過頭去才道:“沐芳神尊啊,不管有沒有妖王,你都注定會飛升的。這幾年,下界之中誰人不知築神山出了個修仙奇才?下山曆練的那三年你已功德圓滿,今日得道飛升實乃理所應當。”
江惜玥愣住,心道:三年就功德圓滿了?我好像也沒幹啥吧......
江惜玥總覺得這尊稱聽着實在是别扭,她不好意思地道:“你叫我江惜玥就好了,我的本名。那個,我有一個徒弟,他是念心花妖,我飛升前已經瀕死無法感知外界,不清楚他的情況,請問,能告知一二嗎?”
文卿聞言無奈道:“好的,惜玥。關于你的徒弟,我很抱歉,雖然他有飛升資格,但我确實不知他情況如何,可以确定的是,他還活着。不過,今天還有一位神官飛升,是水神清澤,隻比你早一點時間,奈何他記憶錯亂,且查不出是何來曆,你可以看看他是否與你徒弟有關,如今他就在奉陽殿,一問便知。對了,帝君和其他神官不同。雖是神界至尊,但很多事情自己想做便做,不必事事都得他令。”
江惜玥一聽風栖還活在世間,暗暗松了口氣,她還在思索為什麼“不必事事都得他令”,便聽文卿說道:“我們到了。”果然,江惜玥甫一擡頭便看到殿門上巨大的金色牌匾,暗暗發笑,這神界的審美和人界差不多嘛,隻是更加恢宏罷了。
二人一前一後邁入殿中,江惜玥面不改色跟在文卿身後,不管殿中零零散散的神官如何眼神看向自己,行至大殿中央時,文卿拱手道:“帝君,人已帶到,若無其他要事,我便先行告退。”
帝君道:“嗯。”
說罷,文卿便轉身離去,路過江惜玥時轉頭對她小聲道:“我的宮殿在奉陽殿後面,結束後記得先來找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詳細告知你。”
江惜玥深覺此人真好相處莞爾一笑道:“多謝。”
文卿愣住一瞬忙加快腳步離開。江惜玥未覺有何異常,隻當她急于離開處理政務。
她上前幾步意欲向前方神座上的帝君行禮,便聽帝君說道:“無需多禮。”
江惜玥看着眼前這半透明靈體模樣的帝君,心道:原來文卿所言“帝君和其他神官不同”是這個意思,心中不免好奇為何會是這種模樣,但殿中神官都在看着她,她也隻好假裝自己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面上依舊無波無瀾。餘光飄向斜前方的一身水藍色衣裝背對自己的男子,江惜玥心道:這位就是水神清澤?
帝君又言:“該說的,想必文卿已經與你說的差不多了,而我要說的四條,你要牢記。正好,清澤也在此,你們二人且聽仔細。既已成神,便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不可私自幹預下界之事;不可對妖身飛升的神官心生偏見;切記,不可動情;前塵往事無論如何已經翻篇,不可濫用職權以作報複,望你們明白。”
清澤道:“是。”
江惜玥聽到“翻篇”時眼神暗了又暗也跟着答道:“是。”翻篇嗎?如何能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