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公主回宮向皇上訴苦,說王府虧待公主,周嬸的罪過可就大了。
白露凝沒想那麼多,隻想離商九和遠一些。
跟他待一處,呼吸都不順暢了。
而周嬸卻擔心兩人鬧不和,擔心公主會想皇上訴苦,“公主與王爺新婚,住一處偶有摩擦也是在所難免。王爺是武将,言語直接魯莽,恐傷了公主,老夫人定不會饒了他。新院子老奴會替公主留意,隻是一時半會院子還不能住人,還請公主先在此處暫居。”
“既是如此,有勞周嬸了。”周嬸這樣講,白露凝不好反駁,隻能順着話講。不知何時才能離開這個院子,仍不死心,“若是将軍繁忙,覺得我妨礙了他,可随時告知我,暫居客房也行。畢竟将軍的事情重要,耽誤不得。”
将話說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白露凝就為了早日離開商九和的魔爪。
周嬸不敢和白露凝多交流,擔心公主再提出其他自己不敢做主的要求。
事情說完,白露凝随着周嬸去商老夫人的院子。
踏出房門,商九和側身隐藏自己的身形。
等白露凝等人遠去,商九和才現身,疑惑看着白露凝遠去的身影。雖然不喜白露凝,但未想過讓她搬出去。
剛才房中的談話悉數聽見,不清楚白露凝想搬去新院子的意圖。
來到商老夫人的房間。
白露凝進門邊感受到房間氣氛的嚴肅,微微欠身向商老夫人行禮。
見老夫人拿出一對令牌和一串鑰匙,交給白露凝,“老身年紀大了,公主嫁入王府,府中事宜合該公主來做主。”
白露凝閃過一絲詫異,這商老夫人是打算把商家的後宅大權轉交給自己。
這本該是件喜事,表面新婦入門即可獲得夫家的認可。
可思量着自己初來乍到,商九和與商家人對自己有芥蒂,即便手握令牌,底下人不服也無用。
白露凝覺得還不如婉拒,省得費力不讨好。
“婆母慈愛,熙和不甚歡喜。隻是熙和年紀尚小,恐難當大任,還請婆母費心操持,待熙和能力穩重時再向婆母請教。”
商老夫人和周嬸對視了一眼,皆是不解。
别人媳婦進門,都等着長輩何時放權,将管家大權交到自己手上。
就連房中幾位管事,都等着老夫人向公主介紹她們。都沒料到公主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大家夥面面相觑。
既然熙和公主沒收下令牌,商老夫人便自己拿着。
原本也不太相信熙和公主能不能管理好王府,交出管家大權是出于皇家威嚴,既然公主自己拒絕,那皇家就不能怪罪商家苛待公主。
與商老夫人閑聊幾句,白露凝便以身體為由先行離開。
看白露凝走遠,周嬸才低聲和商老夫人說:“公主今日還和老奴說要搬出院子。”
商老夫人皺着眉頭思索,不知這熙和公主嫁入商家是福是禍。
回房間,白露凝剛踏入房間,發現商九和在房間。
踏進去的小腳停下,轉身想往後走。
“腳都踏進來了,不進來坐會?”
房間的聲音傳來,白露凝聽着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總感覺商九和的聲音很吓人,早知道就在商老夫人那裡多坐會了。
白露凝僵硬轉身,臉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将軍今日怎麼這麼早回來?”
皮笑肉不笑。
商九和把白露凝轉變的所有情緒都看在眼裡,“聽說公主不喜微臣,要搬出院子,微臣聽了立馬回來向公主請罪。”
早上才剛說的話,這麼快就傳到商九和的耳朵。
白露凝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心裡是不喜歡商九和,但嘴上也不能明着說讨厭,“并非不喜将軍,是擔心我會打擾到将軍。”
“既然公主沒有不喜,那就先在這裡住着。”
白露凝被商九和的話噎住。
搬離商九和院子的計劃越來越遠了,失落坐在椅子,思索着另外計劃。
商九和盯着白露凝的眼睛,眼神充滿打量,“公主在避着微臣?”
“沒有,将軍怎麼會這麼想呢。”
白露凝被強大的氣勢壓得起身,連連後退,不敢與他對視。
“是嗎?那就是微臣多慮了。”商九和輕輕拉着白露凝的腰帶玩弄。
隻要白露凝再敢往後退一步,白露凝的腰帶就會散開,身上的衣服也會連帶着松垮。
白露凝擡手拍開商九和的手,卻被他反手摁住。
摁到還有淤青的手腕處,吃痛叫了一聲,“放開我。”
商九和撇眼看見淤青處,微微卸力,卻仍是禁锢着白露凝,“微臣若是不願呢。”
商九和扯開白露凝的腰帶,隻要白露凝再敢亂動,她身上的衣服就會散落。
感覺到了羞辱,白露凝羞憤咬着下唇,“商九和,你放肆!”
“微臣不敢。”商九和含笑,伸手把腰帶系好。
這直白的情緒表達,必佯裝溫順的裝模作樣讓人看着舒服多了。
系好腰帶,白露凝得了自有,擡手甩過去一個大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