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冉到底還是收下了橙子,她總是能夠感受到葛廠長的貼心。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盡她所有的努力讓葛廠長的錢财超過未來的葛明珠的,不讓她的未來發生,也不會讓葛廠長走到那種不得不嫁給家暴老男人那樣的地步。
那樣的結局絕對不該是葛廠長這樣的人該有的結局。
“葛廠長,我想問一下誰是負責招新的。”
葛優認識到她們廠子裡沒有專門負責招新的,“那就找張文秀張姐吧。”
記得當時讓她去找保镖,她就辦的很不錯。
葛優有點興趣地看着她,“怎麼了?你是有什麼想法嗎?”
比如說帶個團隊什麼的。
李秋冉咬牙,她是想提升産量,除了技術員,當然還包括工人,當然她會在這之上盡可能節省成本。
那這就要和負責招新的人先聊一聊了解情況,對于這種想法的話廠長的态度當然也至關重要。
絕對要先說的,但是葛廠長會相信嗎?她做的那麼玄幻的夢,但如果不說,葛廠長憑什麼讓她去做項目提升産量。
明明就目前來看葛廠長不靠這個廠子似乎能過的更好來着,“我是想提高産量,提高銷量,賺更多的錢去收購别的廠子。”
這點葛優似乎不需要,她錢多的花不完。
但産量也是她零花錢的重要一項,還有員工忠誠,自從做了食堂和宿舍之後,她每天都有進賬的忠誠值。
這麼一想,她和李秋冉的這點利益關系倒是共通的。
“想做就去做,成本……你不需要去在意。”
這句話的意思算是給了李秋冉極大的自主權了,這有可能的嗎?她才入職第一天,老闆就把方案權利全權交給她。
萬一她從中克扣,又或者用這錢謀取私利呢。
葛廠長未免也太信任她了吧。
葛優淡淡地撇開眼:“沒事的,一個鋼鐵廠而已。”
李秋冉瞪大眼,沒想到她懸在心頭上的事就這麼輕飄飄的被葛廠長一筆帶過了,而且,葛廠長的意思似乎比她想的還要過分,這是要把鋼鐵廠的所有決策全權交給她一個人來嗎。
這難道不離譜嗎?她這是直接來到鋼鐵廠當廠長?
李秋冉震驚地指着自己,“葛廠長,您的意思是要我來做決策?”
怎麼可能,她隻是一個剛進廠一天的新人啊!
這個廠子裡有什麼人也不知道,有多少産量多少運作也不知道,隻是單純的說了一句想試試,葛廠長竟然就真的給了她一個廠子的代理權。
“怎麼了?你不是這個意思嗎?”
說實話,自從葛優前些日子看到那個羅森先生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想了,比起她這樣因為點小事忙前忙後,羅森那種模式才是她最想要的。
什麼都不需要問,隻需要決定大方向然後花錢就可以了。
原先廠子裡缺那樣的人才,張文秀能力強,但不擅長做決策,如今有人主動願意攬這個責任,葛優又怎麼可能會拒絕。
明明出錢花錢的是葛優,結果李秋冉比她還着急。
她慌亂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葛優歪頭,然後指了一下她,“那現在是了,從現在起,你就是這個鋼鐵廠的代理廠長。”
李秋冉:!!!
但無論她怎樣葛優都不會輕易改變她的決定,于是她真的成了這個廠子裡的代理廠長。
擁有絕對實權的那種。
李秋冉現在想想還是不可置信,明明她有了最高級别的和葛明珠葛根正她們對抗的籌碼的。
但她卻一點都不開心,隻覺得緊張和感動,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對得起葛廠長的這份信任啊。
但她向來是個執行力很高的人,哪怕内心再糾結再害怕,但既然已經改變不了葛廠長的決定,那就隻能選擇順從她。
李秋冉需要先了解了工廠的所有規模,然後就是提供切實可行的方案,晚上葛優在最後看了一眼便在上面簽了字。
她的手指是細長的,簽字的手也沒有遲疑。
李秋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忍住問,“葛廠長,您就對我這麼放心?”
這怎麼看也不對吧,明明兩人隻認識一天,不對,認真地來說是隻見過一面,還記得當初,那些所謂的朋友隻是聽過一耳朵的那種流言蜚語,就把她當成那種人斷交。
甚至私底下嘲笑愚弄,但……為什麼葛廠長卻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葛優:“那你是有什麼壞心思呢?”
李秋冉思索着,一般的廠子都會擔心被坑被騙被克扣,“就是指以權謀私這樣的。”
葛優轉過頭,聲音中帶着一絲調侃的笑意,“那你會這麼做嗎?”
“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