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葛廠長是真的很忙,而且身邊總是帶着很多下屬。
這次除了保镖和司機外,她是唯一一個。
李秋冉本以為葛廠長會帶她來豪華超市,因為據說葛廠長最喜歡逛那種地方大肆購物,有位叫王正遠的還獲得了葛廠長親手挑的領帶夾。
但沒想到葛廠長居然帶她來醫院。
還是那種最高級的私立醫院,聽說生病了吊個水都要花幾十塊錢才行的那一種。
絕對不是他們老百姓這點小錢能夠進去的醫院。
難道是葛廠長家裡有生病的病人,可是在那段回憶中葛廠長除了葛明珠那些混蛋以外就沒有其他的家人了啊。
“沒來過這個醫院嗎?”
葛優轉頭看了她一眼,用着身高優勢牽住她的手腕,“這地方人還挺多的,我帶你貴賓室吧。”
貴賓室?
是葛廠長要來檢查身體?她擔心地看向葛廠長,最後當醫生出現在她面前掀開她的眼皮的時候才知道該檢查的居然是她。
李秋冉直挺挺的松了口氣,或許葛廠長這種級别的富翁肯定每個月都會有私人醫生來檢查吧。
隻是她們總是會忘記這種事情,因為哪有這種級别的有錢人會和他們一起住在鋼鐵廠的啊。
這也是葛廠長的一個非常特殊的地方。
她像是在沒話找話,“我生病的保障也和那些工人們一樣嗎?”
“當然,隻要是吃住都在廠子裡的。”
整座廠子的第二次體檢,記得李秋冉當時是去出差了,所以沒有趕上檢查,所以單獨來帶她檢查一次。
陽光下葛優的黑色長發也透着暈黃的光,這也太暖心太細膩了吧,從之前李秋冉就能感覺到,那冷硬的外表下那溫柔細膩的内心。
專門帶她來醫院隻是為了幫她檢查身體這種事哪個領導做的出來啊。
李秋冉勾起笑眼,忍不住的不好意思,“其實隻要當時能換一天就好了。”當時她已經快要回來了,因為醫生的時間不對,說實話她是有點難過的。
整個工廠就隻有她一個人是出差的,所以照理來說時間很好調,那會發生那樣的事就是因為葛廠長沒把她當回事而已。
隻會有那一種可能的。
那時候她這麼想。
葛優:“我想你應該是不喜歡在人堆裡的。”
整體檢查的隐蔽性總是不會太好,要麼是形象,要麼是别的隐私,女孩子更會在意這點,更别提是李秋冉這種原先見了人都害怕的那種女生了。
肯定隻會更不舒服。
所以剛才在樓下看見排隊取号的人多,她索性也就帶人來了更貴的貴賓室。
至少安靜并且能夠保護隐私。
就比如現在就連葛優都在窗簾外,透過簾子隻能看到依稀的人影,似乎是讨厭消毒水的氣味,從簾子上依稀能看見捂鼻子的動作。
李秋冉因為突然被鑷子挑開嘴,意識也就回神了,自從被騷擾了之後不出房門,他身體弱了之後也開始懼怕醫生了。
不想打針,不想吃藥。
所幸體檢項目也不是很多,加上葛優專門要求的,所以也就是肺腑,眼睛和脊椎那些。
大概也就是這麼幾項,這時候能體檢的項目很少,然後葛優包的還是貴賓房,用這種醫生來體檢這的算是大材小用。
時間也就是一個小時吧,葛優有時候會去車内看書,有時候會回到這裡看看進度。
但總體,是一直在的。
直到檢查結束想,聲音悉悉索索的,意識到李秋冉還在整理衣服,索性葛優替她問一下,“大概什麼時候能出結果?”
“這些項目的話大概是三天就可以了。”
葛優點點頭意思就是聽明白了,她轉頭對着李秋冉說,“三天後你自己過來拿就好了,或者幾天後找彭亮來替你跑腿。”
都行。
彭亮才是真正的實在人和勞模,平日裡不需要他保護的時候他居然會選擇去冶煉廠或者健身來充實生活。
葛優是不太理解的啦,但她是真的佩服這種生活方式。
難怪是能舉起那麼重物件然後殘疾也能一打五的人啊,現在的話是在門口警戒,葛優吩咐了不能讓任何人誤闖。
李秋冉想起來,“其實我兩年前檢查過,那時候的身體隻是有些虛。”
“檢查的話還是每個月都做比較好,這地方環境還是比較惡劣的。”
葛優都已經在買最高級的空氣轉化器了,效果也還是差,也就是快搬去糖果廠那邊能讓她稍微提起點精神了。
她起身和李秋冉一起離開,李秋冉發現這居然就是回程的路。
看着路邊的風景,李秋冉有點忍不住笑,居然真的隻是因為她所以這次才出來的嗎?
李秋冉心底毫無疑問是感動的,直到兩人回到鋼鐵廠,信使說有葛廠長的信,寄件人是隔壁葛家村一個叫‘葛根正’的人。
這個她一輩子不會忘記的名字,居然厚顔無恥的過來騷擾葛廠長,他已經知道葛廠長的地址了,那接下來呢,如果有點不順心的就要找人教訓葛廠長了嗎?
在保護葛廠長這件事上,她是相信彭亮的實力的,正面交鋒下葛根正絕對不會是彭亮的對手,甚至和狐朋狗友結合起來,也會被揍得鼻青臉腫。
關鍵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最愛用的就是陰招……
如果沒記錯,在那個記憶中的隻言片語中能推斷出葛廠長在葛家過的是什麼寄人籬下悲慘的日子,很有可能被揍過,所以格外懼怕葛根正。
這樣的人,想也知道不可能寄過來什麼好東西,八成是怒罵惱怒,反正肯定是招人煩惡心人的話。
李秋冉想把這封信撕爛,但這是葛廠長的東西,她實在不能做主。
所以葛優洗完澡也看到了這玩意,表情和李秋冉如出一轍的嫌棄,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封信的大體内容。
一般都是葛明珠弄了一遍解決不了問題,就會找到暴力的葛根正,就比如現在。
‘趕緊把欠條給我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