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啃又幹又硬的燒餅,心裡很想念天玄宗的免費米飯。
那聲音又開始了。
該不會是什麼妖怪作亂吧?
賀流虹一身正氣地拿着劍,循着聲音找過去。
她走得非常小心,不是每一個妖怪都能被她打死的,準确來說,大部分妖怪她都打不死。
但是萬一呢。
這種野外的小怪,打了不僅能提升修煉經驗,還能挖了妖丹剝了皮毛去換錢。
用這種嬌.喘的方式吸引獵物,一看就是硬實力不過關,隻能耍些小把戲。
賀流虹最終确認聲音的來源在一個山洞。
山洞外布置着一層結界,将她擋在外面,無法靠近。
她透過狹窄的洞口往裡看,一個負傷的年輕男人,身上的法衣變得破破爛爛,依稀可見曾經是如何披羅戴翠,金裝玉裹,價值連城。
隻是現在衣服上沾染着大片的血迹,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顔色。
男人半閉着雙眸,臉被散亂下來的烏黑發絲擋着,隐約可見那極緻的美貌。
他沾着鮮豔血迹的嘴唇一張一合,修長幹淨的手指不安分地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将領口扯得越來越松散,露出大片飽滿的胸膛,同時,嘴裡發出了更加讓人臉紅耳赤的喘息聲。
賀流虹瞪大了眼睛,差點看呆了,這到底是受了快要死的傷,還是中了春天的藥,怎麼有人受個傷都能傷出發.情期的效果?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男人睜開了雙眼,望了過來。
那雙漂亮的眼睛因為無法疏解的欲.望而盈滿淚水,濕漉漉,直勾勾地望着她。
賀流虹呼吸一滞。
妖,太妖了。
簡直就是狐狸精化形。
男人又難耐地拉扯起領口,臉頰上淩亂的青絲滑落到一旁,露出了眼尾的一顆淚痣,像從白皙皮膚下滲出來的鮮血,将男人原本克制清冷的外貌點綴出堕落糜豔的味道。
賀流虹又一次看到同款淚痣,忽然清醒了過來。
原來如此,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男人發出喑啞而魅惑的聲音,說:“過來。”
擋在洞口的結界消失了。
賀流虹卻遠遠地往後撤退。
風月宗卑鄙無恥的男修,勾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模仿第一美人往臉上畫淚痣就算了,還想裝成落難的柔弱美男,引誘她上鈎。
她承認,有幾分姿色,很誘人。
但是就算她剛剛不小心上鈎了,那也是因為她善良,絕不是因為她好色。
她又謹慎地往後退了好幾步,直接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面,唯恐對方又使出什麼沒下限的手段。
男人的臉上出現片刻的怔愣,以及不解,但是迅速被體内燥熱難耐咄咄逼人的欲念占據眼底。
他拼盡全力讓自己發出正常的嗓音:“我知道你是天玄宗弟子,到我身邊來。”
賀流虹躲在樹後輕笑一聲,豎起一根食指左右搖了搖,用最不屑一顧的聲音說道:“你以為自己很誘人嗎,啧,你喘得也就一般吧。想勾.引我,你回去多練練吧。”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拔腿狂奔,離開這個危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