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交又不是必須脫衣服,最多就是顱内高潮,隻要夠自制,甚至不會讓雙方産生任何神識交纏之外的身體接觸。
賀流虹就算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也相信這位化神期天才小師叔的自制力。
就算真的要脫衣服,修真界第一美人膚白貌美,脫了肯定也還是美,自信一點展示出來給她這個正直善良的晚輩欣賞欣賞怎麼了,有什麼可害羞的。
賀流虹有點不太相信,對方是因為純情怕羞才臉紅的。
她将對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不像是生病或是毒發,但也沒有瞧出來其他任何異常之處。
景雍絕對不會告訴她原因。
可是這個小師侄的眼神總是如此膽大妄為地流連在他身上,讓他幾乎忍不住顫栗。
他低聲道:“你别再看了。”
賀流虹意識到自己盯着對方的時間有些久,連忙收回視線,不好意思地道歉:“小師叔,是弟子失禮了。”
小師侄很聽話,景雍感覺自己總算找到了一點身為長輩的威嚴,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帶動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衣角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實在是離得太近了。呼吸裡全是這個年輕的異性身上散發的淡淡藥香。
他又說:“你坐遠一些。”
賀流虹這回不肯照辦,皺着眉頭不解地說道:“師叔,坐遠點還怎麼神交。”
她可是答應了掌門要盡快完成任務拯救師門的,不能再繼續磨磨蹭蹭耽誤時辰了。
直接上就是了!
她一把抓住景雍兩邊肩膀,将人扳過來面對自己,大義凜然道:“來吧師叔,一切為了天玄宗!”
說着就要将額頭貼上對方的眉心。
景雍沒想到她的力氣竟這樣大,做起事來竟如此風風火火,險些沒有反應過來,隻能被動地任由她施為。
正要額頭相抵,賀流虹忽然又停下來,将他放開,坐回原位,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道:“要命,差點忘了。”
她從儲物袋裡将掌門給的凝神丹拿出來,咕咚一口吞進去,眨着眼睛好奇地等了一會兒,感覺眉心隐約發燙,接着識海内靈光一陣閃爍,便感覺天地似乎都變得更廣闊了。
除了肉眼所能瞧見的室内陳設與榻上美人,還能感知到處于屋外的種種情形。
掌門正在法陣的入口來回踱步,心跳得有幾分焦躁。
上空四方角落裡,四位大乘期長老的威壓咄咄逼人,将她的神識逼退回屋内。
這就是神識被增強之後的感覺嗎,隻是金丹期就如此厲害,大乘期往上豈不是能全知全能。
賀流虹一邊心動,一邊重新将景雍拉過來:“來吧師叔,一切為了天玄宗,為了掌門!”
景雍這次有了準備,還算鎮靜,記着自己身為師叔的職責。
對方的膽子再大,對宗門再忠誠,到底還是個才修行兩年的小弟子,吃了凝神丹,神識也不過勉強提高到金丹期的水準。
所以這第一次神交,想要不出亂子,順利完成,還需要他來耐心引導。
他将雜亂心思壓下去,收斂心神,溫和開口:“将你的神識盡數釋放出來,我會用我的神識将它勾連,帶它進入我的識海,剛進來時,你的神魂可能會感到有些刺痛,但是隻要堅持一下就能慢慢适應,我也會盡量控制。”
賀流虹專心聽講,雖然這些理論知識醫修們都跟她講過很多次,但再聽化神期神交對象親口講一遍更保險。
景雍看了看她仍然抓着自己肩膀的兩隻手,想了想,也将雙手擡起來,搭在她肩上。
兩人面對着面,稍稍往前一俯身,就能額頭相抵,眉心相觸。
賀流虹又是一驚,将他放開,道:“再等等。”
說着就一邊脫外套,一邊下了床,幾步走到衣架邊,将三兩下扒拉下來的外套搭上去。
理論課上說了,神交時身體最大的反應就是會體溫上升,現在不脫,等下叫暫停多耽誤事。
賀流虹低頭瞧了瞧,脫了外套,隻剩兩層,清涼多了。
凝神丹隻有四個小時,分秒必争,她幾乎是飛撲上床,一把拉過景雍,将額頭抵了上去。
同一時間,神識盡數釋放出來,熱情地鑽進他的眉心。
由于沖得太猛,剛進入對方識海的一瞬間,賀流虹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恍惚了一下。
她剛要後悔,害怕自己因為一時莽撞死在對方身上,想要撤退,這時候眩暈感卻逐漸消失,被一種如同置身溫泉般的柔軟舒适席卷全身,讓人渾身酥酥麻麻。
她閉着眼睛舒服地長歎一口氣,神識之中一片融融暖意,漸漸能看清識海内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