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一眼腳邊他撐着地面微微發抖的手指,我死死盯住前方的男人,對身後的朝倉念道:
“你不放閃光球的事之後找你算賬,現在,趕緊給我爬到角落去休息。”
“他的飛刀上有毒……”朝倉信聲音虛弱。
“閉嘴。”我向前一步,本想拔刀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
“啧,有毒又怎樣?我血條可是厚得很!”
“你這樣的貨色,我說不定用不上三分鐘。”我向男人勾勾手指,“來呀!”
那人沒什麼表情,隻是不耐煩地後撤步,彈跳中朝我發射了幾枚毒刀。
這種小刀子并不值得我關注,我索性避也不避往對面直線沖刺,他的準頭也不怎麼樣,三枚裡隻有一發從我手臂擦身而過。
“不要以為我沒了太刀就揍不了你們!”
霎時間,我已經移至他面前,咧了咧嘴唇,抓住他握着刀的手反手刺進他的大腿。
趁他驚訝之際,後退一步蹬地借力,随即快速一記右勾拳擊在他下颌。
好久沒有聽到骨頭碰撞碎裂的動靜了。
那人嗆着血倒地,我也順勢壓在他身上,抓住衣領逼問他:
“你們把我的太刀藏哪兒去了?”
“什、什麼刀?聽都沒聽說過……”
我眯着眼細細考量他的神情,不似作僞,但我也饒不了他。
把他砸在地上,我又一次揚起了拳頭。
“慢着!你要是殺死了我,就永遠解不了我特制的毒藥了!”
動作停滞了一拍,我扭頭看向一邊大口喘着氣的朝倉信。
呵呵。
我将視線重新放回他身上。
然後将直拳放在他臉上。
不斷地重複着,直拳,直拳,直拳,直拳,直拳……
“你看好了,我不會死。”
“也不會讓他死。”
9.
沾着草屑的手掌用力地包裹住了我的拳頭。
是朝倉。
他從身後抱住了我,或者說是靠在我身上。我看不見他,但他的聲音貼着我的耳廓傳來:
“你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對啊,因為他打不過我。”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問題。
他回答道:“這是坂本家訓所不允許的……痛痛痛痛!你快找找解藥……”
哦對,我和他現在還中着毒呢。
我記得道具袋裡還剩兩瓶漢方藥,于是轉身把朝倉信扛起來走到空地上,讓他能夠好好坐着喝藥。
“喝吧,這個不僅解毒,還能回複體力。”我把屬于他的那一瓶塞給他之後,就自顧自地灌下去了那一大瓶藥。
他面紅耳赤地、眼神在我和藥瓶之間轉來轉去,目瞪口呆不知道又想吐槽些什麼:“你,你……”
“已經嚴重到動不了需要我喂你吃藥的程度了嗎?……”我皺眉思考。
“不用!我自己吃!”
這不是有力氣動嗎!
10.
他怎麼還是飄飄忽忽的,我記得漢方藥沒有發熱的副作用?
算了,總歸死不了就成。
11.
“那個人說他的毒是特制的诶,你的藥能起作用嗎,要不要我再去翻翻他身上有沒有解藥?”
我轉了轉那柄毒刀,關切地打量着朝倉信:“你是感覺還沒完全恢複嗎?我這裡還有别的藥,雖然不能解毒但多吃點總有用的。”
“……我已經完全好了。”
12.
老闆他們那邊也結束了驚險刺激的過山車之旅,趁着葵姐和小花去廁所的工夫,我們幾個又湊在一起确認情況。
我随手一指躺在地上的人:“情況就是這樣的。他不是太刀賊。”
朝倉信扶額:“那個,但他是殺手,百龍前輩已經把他弄暈了。”
我:“不要叫我百龍啊小後輩!不想叫夜子叫我烈焰也行啊!”百龍會讓我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
“……好的夜子前輩。”
13.
與此同時,陸少糖已經把敵人叫醒了。都用不着她展示自己精妙絕倫的逼供技術,敵人一看到我的臉就抖了抖:
“我能報警嗎?這裡有殺人犯……我什麼都說……”
我差點花容失色:“那麼請問你現在是死了嗎?”
“老闆我真的沒有殺了他呀!你要相信我!”
14.
老闆竟然說話了:“我看得出來。”
15.
以上老闆說話實在是太珍貴了,因此單列一條。
總之,那個人說了一大堆話,我聽得不甚明白,隻知道下一個任務對象是『逆轉會』。
以及這次我絕對不會再忘記找朝倉信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