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獄寺隼人用拳頭捶一下牆,戴滿戒指的手攥緊,仿佛在怨恨自己力量的弱小。山本武看着既生氣又難過的獄寺隼人,有些後悔自己的無知——一場黑手黨遊戲,莫名成了真。雖然他有預感到這事兒的發生,卻還是覺得太嚴重了。傷心、後悔、煩惱、生氣……各種情緒交雜着,一股腦塞進他腦子裡,用詞來形容他現在的内心,那絕對是百感交集。
他們把夏馬爾醫生拽過來,本以為這個好色卻醫術高深的家夥總能看出一絲端倪,然而夏馬爾隻是搖搖頭:“我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太特别了。不過,”他話鋒一轉,“我曾經在一本書上見過類似的表現。這是一種被稱為‘深海’的詛咒,據說隻有遇見命定之人,詛咒才會被解除。”隻是這過于幻想。
獄寺隼人他們的心情宛如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就沢田綱吉的樣子,沒有人可以讓他醒來啊!
裡包恩拉拉帽檐:“那麼,這‘命定之人’的定義是什麼呢?”夏馬爾無奈道:“它說,非己者,唯一者,曾經相見。”這幾乎等于沒說!
“不,有一點很有用——曾經相見。”雲雀恭彌走進病房,看着他們說道。
“那時候你沉睡了,我就出來了哦。”他終于顯形,模樣和沢田綱吉相同,隻是那獸瞳說明了他們的區别。沢田綱吉對對方完全沒有印象,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第二意識”,而且,第二意識是什麼?
“怪不得。”怪不得他有過記憶的空白,在他平淡無奇的生活中,隻有這一點,如同一滴水珠,墜入湖水,泛起陣陣波瀾。沢田綱吉擡頭看他,神情溫和地說道:“那你可以把那段記憶共享給我嗎?”對方猶豫片刻,點頭。
于是沢田綱吉感覺自己被浸在深海中,周圍是海在壓着他,平靜卻深沉的記憶如水般湧入大腦,他看到了,以旁觀者的姿态。
被打開了上帝視角的沢田綱吉,從高處看到了“他”——第二意識。“他”慢悠悠走在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入不了“他”的眼,隻有往前再往前,那個黑色頭發的貓瞳男孩,才是最不遜色的。“他”直直盯着被人群時而遮擋的孩子,内心升起淡淡的滿足。
沢田綱吉竟然詭異地和“他”共通感受,在他的内心,一種異于他先前感受,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油然而生。